雪上加霜,病體剛剛有點起色的羅氏一命嗚呼。
沈信言持刀親手殺了皇后埋在家中的最後一個眼線,自暴自棄,當庭指斥建明帝無能昏庸、剛愎自用、薄情寡義、終將誤國。被建明帝以謀逆大罪直接下獄。
秦煐用了沈信言一家慘劇、心神失守為理由,苦苦哀求,建明帝終於留了沈信言一條生路,放他還鄉去了。
沈信言一走,御史臺彈劾陳國公在京城的宗祠逾制,建明帝才要問罪,陳國公立即率滿門請求削職為民、回鄉務農。建明帝照準。
這件事一出,再一對照先頭蘇侯家被抄斬、樂春伯曲家莫名滅門、清江侯暴斃,安平侯虞家上表請求回鄉,樂安伯彭家則以未能好好輔佐東宮為由請罪,請削爵離京。
建明帝大發雷霆。
御史臺趁機彈劾兩家枉顧君恩、貪身自利,不啻惡逆大罪。
建明帝更生氣了。將御史臺呈表的人狠狠打了一頓廷杖;轉頭立即立了三皇子秦煐為太子。斥責了那兩家子,卻給加恩又賜了許多封賞,甚至將兵部交給了安平侯,封了樂安伯為隴右道節度使,鎮守西北。
湛心等人知道,建明帝正是因為聰明,所以才賣弄小聰明。他必定是已經發現了朝中有異動。
北渚先生暗自為秦煐擔心,所以自以為是地催促召南大長公主動手。
他們自然是正中下懷,按照北渚先生的計策,一俟樂安伯離京,就給建明帝的藥中加減了劑量,令他生出了禪位之心。
登基大典在即,北渚、隗生都被暗暗地一刀殺掉。
肅國公登高一呼,安平侯被架空,馮毅從丹鳳門長驅直入,高呼一聲“我為蘇家後人,為蘇家復仇”,血洗含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