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周熒想要算計曲追的法子。若是昨天我沒有佈置了人直接揭破他的用心,想必他今日上門的就不是解釋的管家,而是官媒的婆子了。理由簡單到粗暴:跟我有了肌膚之親麼!”
當著沈恆,羅櫝只覺得窘到滿臉發燒:“微微……”
沈恆咳了一聲,也瞪了沈濯一眼。
反而是北渚先生這個外人,已經完全習慣了沈濯的風格,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捻鬚擰眉,緩緩點頭。
“人家畢竟是永安郡王,哪裡就會動用這樣下作的手段算計你了?你當自己是香餑餑不成?”羅櫝看了一眼沈恆的臉色,索性替老爺子把如鯁在喉的話說了出來。
“舅爺倒別妄自菲薄。今天下午東市那條街開業,淨之小姐的魄力和能力就明明白白攤在太陽下頭了。京城裡訊息靈通、頭腦靈活的人太多了,說不好還沒到了晚間,咱們家就該有人上門試探了。這大長公主府想要搶在眾人前頭做這第一個表情達意的孔雀,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北渚先生轉向沈濯,“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了昨日的藉口,小姐倒好對外宣佈病了,不見任何外客。舅爺去忙東市的事情,老太爺也說一句不自在。外客便能統統都推了。”
頓一頓,苦笑道:“只是夫人那裡,哪怕她有孕在身,也是擋不住親戚朋友們的問候的。”
沈濯和羅櫝面面相覷,片刻反應過來了北渚先生意下所指:
清江侯夫人,羅櫝和羅氏的大堂姐。
沈恆忽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老人家聽完了,沒事了,我回去歇著了。後頭的事兒,不用告訴我了。有人求見,就說我心裡不自在,不見客。”
呃,他老人家怎麼跑得這樣果斷!?
真是人老成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