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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零章 覬覦者眾

秦煐也接到了沈家訊息的密報。

事兒太大了,淨之是不是扛得住?

尤其是,怎麼就還鬧出了得守孝一年的案子?

他可真的都想好了,打算一回京就直接去給沈信言跪著求娶沈濯。只要沈信言一點頭,他哪怕王爵不要削職為民,也一定立即把沈濯火速娶到手。

這姑娘的本事,一天比一天大。京城的傻子太少了。

萬一被人發現沈信言其實心裡很想把閨女嫁一個平凡人,只怕她瞬間就會被人搶走!

這可不行。

秦煐想了又想,終於還是決定讓人透過官方渠道往回送封信。

“六百里加急,交給沈淨之。”

其實信裡只有兩句話:“彆著急上火的,先吃東西睡覺。萬事等我回去再說。”

沈濯拿到信的時候,沈信行都已經帶著韋十七娘、寒梅、纖雲和沈沁上路了。等在京郊與他同行的,還有蓮姨娘和沈佩。

“蓮姨娘說,想把佩小姐記入族譜,問大小姐可不可以。”淨瓶送了人回來稟報。

“三叔怎麼說?”已經換了粗麻孝衣的沈濯把秦煐那一張只有一行字的信摺好收起,垂眸問道。

淨瓶扶額表示無奈:“三爺什麼都不肯說。所以蓮姨娘才讓我回來問大小姐的。”

沈濯啞然失笑:“三叔這是打定主意當甩手掌櫃了?”

“咱們家那位新三夫人一路上都把沁小姐抱在懷裡,她說什麼三爺聽什麼。纖雲那嘴都快撅上天了。”淨瓶也跟著開心地笑。

“那是好事。嗯,這幾天太子和衛王府有什麼訊息嗎?”沈濯現在已經對家裡的事情完全放了心。

淨瓶的神情奇怪起來:“聽說,太子最近頻頻召幸賴良媛,可是賴良媛背轉人就以淚洗面。”

“嗤!”蒼老男魂的嗤笑聲突兀地在沈濯靈海中一跳。

沈濯愣了愣。

太子召幸東宮妃嬪,不是很正常麼?

尤其是衛王孺人的肚子又大起來了,那個流言一催,太子不急才怪了。

“這種事,你個小姑娘家家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係,跟秦煐也沒有關係。你就看著太子和衛王鬧騰就是了。”蒼老男魂敷衍了一句,瞬間消失。

啊?什麼事情我不能知道?

阿伯我不是這個時代三從四德教匯出來的大家淑女,我是從未來跑回來的,吃肉喝湯我都很擅長啊喂!

阿伯?

阿伯?!

真是一點外掛的職業道德都沒有!一言不合就消失!

沈濯只得在心裡一邊吐槽,一邊聳了聳肩,道:“算了。這種事,不必跟得太緊。小心咱們自己人暴露。你讓眾人打起精神來探聽訊息。知道就行,暫時不插手。”

淨瓶答應著,道:“先生說明日回府,章揚也會跟來。”

“他來幹嘛?”沈濯嚇了一跳。

她可不想跟那個傢伙當面交代他那個惡毒妹子的事情!

“……您別緊張!翼王府如今事情不多,北渚先生讓他來幫著羅家舅爺跑跑腿,東市那條街馬上就要開業了。到時候您是東家的事兒不可避免要大白天下。有章揚在,大概能擋住一些莫名其妙的試探。”

淨瓶看著沈濯,抿著嘴笑。

這話說的!

什麼叫莫名其妙的試探?這不就是怕自己這一手生財本事招來旁人的覬覦,所以替翼王來看著了麼?

“我剛剛開始孝期,齊衰一年!用得著他來看著?!”沈濯瞪起了眼睛。

淨瓶挑挑眉:“那您就更不可能出門了。羅家舅爺在外頭做事,背後總得有個能撐場面的吧?沈家、邱家都不方便,翼王府正好啊!”

沈濯氣得不想跟她說話,站了起來:“我去看祖母。”

對於沈恭和沈信誨之死,沈恆只是沉默了幾天,嘆了幾口氣,就沒了旁的表現。該吃吃,該喝喝。尤其是現在宗法血緣上都沒有任何聯絡,沈恆吃肉喝酒的時候一丁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至於羅氏那裡,韋老夫人親自把她叫了過去,親口叮囑:“雖然你有三年的孝期,但是也不能委屈了我這孫兒。牛乳、燕窩都不許少。戒五葷也就是了。”

佛家的五葷其實是五種帶有刺激性味道的香料,跟雞鴨魚肉卻沒有關係。

羅氏扶著肚子只覺得發窘。

這怎麼能行呢?

“你別想那麼多。有你丈夫守禮就行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