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千哄萬哄,終於把沈濯從被窩裡掏了出來,看著她的小模樣,忍不住愛憐地替她順了順長長的頭髮,輕聲嘆道:“當年啊,臨波也就是宿在壽春宮裡的時候,能睡上一個懶覺……”
沈濯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姑姑,公主是不是說要今天上表?”
“是啊……”耿姑姑長長的吁了口氣出來,彎著嘴角笑道:“她離開京城也好。一進宮城,她就小心謹慎得不行,都是習慣使然。也許去了西北就好了。”
“對呀!”沈濯馬上介面,笑著說,“京城的王公貴族多。公主脾性溫和,來來往往的這些人她都不得不應酬,心裡未免委屈。雖說身份也貴重,但總得瞻前顧後不是?
“可去了西北就不一樣了。那裡哪一個不是見了她要低下頭說話的?便是有那一個半個粗鄙不知事的命婦,憑公主的本事,還是不三兩下就教訓了?
“我再挑幾個西北那邊的人暗地裡幫襯著,將公主的訊息時常送回來一些。林嬤嬤和您也就不至於那麼懸心了。”
耿姑姑笑呵呵地聽著,不停地點頭。
“只是若是今天在朝上聽說了這個訊息,太子怕是……”沈濯輕嘆了一聲。
“怕是什麼?”一語未了,秦煐大步走了進來,才發現沈濯還擁被而坐,並未起身。
衣衫輕薄,沈濯的睡衣歪歪斜斜,連圓潤的香肩也露了半個在外頭。
秦煐挑高了眉看她。
沈濯察覺到他的目光所指,羞惱地忙拉了拉衣衫,一眼瞪過去,咬唇不語。
秦煐抱肘搖頭,笑得曖昧:“你這體力也太差了。明兒個開始,每天繞著東宮走半圈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