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已經上了三回。這一回陛下已經是要準了的。所以竺家夫人往宮裡上表,問候皇后娘娘貴體可好,大公主侍疾可辛苦。這就是明白催安福出宮了。
“可是安福大公主即刻便命人送了一份奏摺出來給陛下,說大駙馬寵妾滅妻,自己不堪其辱,求旨和離。陛下竟然當即批曰準。
“這個準字送進清寧宮不過一刻,安福大公主便遣了心腹宮女出宮,要去大長公主府探視大長公主病情,並贈了許多物事。其中就有贈給永安郡王的一隻花開並蒂荷包。
“好在被內廷尉司攔下了。不然的話,大秦公主的名聲,只怕生生要被安福一個人毀個乾淨了。”
沈濯閒閒說來,看似是婦人們說八卦嚼舌頭,可是北渚先生和吉雋卻都聽得眸子黯沉,神情凝重。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召南姑祖母若是聽說了這個訊息,竟然真的替周表哥去求娶安福,那可就真是熱鬧了!”秦煐冷哼一聲。
北渚先生心頭一震,神情大變,脫口而出:“皇后和邵家經營數十年,絕不至於全軍覆沒。尤其是宮裡。若是因此事讓內宮和外頭聯絡上……”
他忽然閉上了嘴。
因為沈濯抬起袖子,掩著嘴唇輕咳一聲。
“如此,我們儘快出發去西北。”北渚先生終於完全聽懂了沈濯的暗示。
那一系列事情的幕後指使,按照大傢俬下里推斷,乃是召南大長公主無疑了。
若是她有心算無心,勝負大約還能有個五五之分。
但是現在秦煐和沈濯心存防備,召南在京中翻不起來什麼大浪。
可是她與肅國公在西北盤踞良久,暗子尚存。
萬一她同時在西北也掀起一場大亂,朝廷顧此失彼,豈不是讓她輕易得手!?
但若是臨波公主能夠搶在他們在京城動手之前就將西北的肅國公餘黨肅清,那召南在京中的一切動作,不過就是跳樑小醜的孤注一擲罷了!
沈濯看著雙眼發亮的北渚先生,完全放鬆下來,笑著看向秦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