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煐一路往宮城去,馬蹄嘚嘚,春風得意,美滋滋。
他的淨之紅著一張臉,素素地站在一眾又髒又臭的老爺們跟前,挺胸抬頭,拱手長揖……
那個樣子啊,可愛的啊,嘖嘖嘖!
那群臭烘烘的傢伙都看傻眼了,好在太淵等人跟隨過她一陣子,還記得趕緊問好。還有人不小心樂出了聲兒……
可他的淨之啊,小臉兒一繃,雙手一背,瞪起一雙杏眼,氣場大開,硬邦邦地寒聲下令:
“風色隨翼王進宮,其餘人等一概去翼王府休整。若無殿下指令,一律不許出門。隴右路上的細事,該怎麼說,等風色出宮相告。還有,翼王府內,除章揚本人之外,不得輕信!”
那群傻貨,當時就呆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馬兒慢慢悠悠地在朱雀大街上走著,也算是歇氣。秦煐在馬上跟著晃來搖去,嘴角噙著笑容,喜上眉梢。
風色在旁邊看著,朝天翻了個白眼。
他家殿下現在,就特麼的是個二傻子……
哎呀呀哎呀呀,我家淨之最可愛,最能幹,最好了!
秦煐怡然自得,眉飛色舞。
“殿下,宮門就在前頭。您是打算去一趟隴右回來就變成笑面虎麼?以前您可是冷麵皇子的。”風色實在是忍不住,低聲埋怨。
秦煐斜了他一眼:“怎麼滴?老子樂意!打今兒起,本王就是個兵痞了,你不樂意看見?那你來咬我啊!”
“殿下!您,您這個……”風色張口結舌。
已經到了宮門口,秦煐哼著西北的小調兒從馬上跳了下來,低聲笑道:“不變成無賴,怎麼跟父皇要回淨之的賜婚旨意?白痴!”
宮門口的羽衛傻了一樣地看著秦煐,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這,這是?!
“傻了?!本王回京,你們這群殺才連行禮都不會了嗎?”秦煐臉對著臉衝著羽衛擠眉弄眼。
翼王殿下!
天!
還真是翼王殿下回來了!
宮門口呼啦啦跪倒了一片:“翼王殿下!”
“嗯嗯,起來吧!”秦煐吊兒郎當地往裡就邁步子。
“殿下!您現在隸屬西北行軍大總管,沒有軍令您不該回京,更不能進宮啊!”羽衛還好沒忘了自己的職責。
秦煐頭也不回,一塊令牌往後一拋,疾步往離跑:“皇祖母,我回來啦!”
羽衛慌忙上前接住,仔細看時,確實是曲好歌的令牌,忙笑著躬身:“殿下慢走。”
風色上前一拍那人的肩膀,哼笑著一伸手:“拿來。”
羽衛一愣,回頭一看是他,滿面堆笑,盛讚道:“風侍衛跟著走了一趟隴右,可是顯得精壯了許多啊!兄弟們都羨慕得很。回頭得了空,風侍衛跟咱們一起聚聚?聊聊?”
說著把令牌雙手奉給他。
風色哈哈地笑,得意非常,一隻手接過令牌,一隻手橫肘撞了那人一下子:“行!兄弟跟著殿下繳了旨意,休沐的時候,我請客!會賓樓!”
洋洋得意、鼻孔向天跟在秦煐後頭趕緊去了。
那羽衛看著他的背影,笑容漸漸消失,眼中露出思索。
……
……
兒子回來了!?
建明帝得著訊息,又驚又喜,幾乎要跳起來,抓著綠春急急問道:“何時回來的?可受了傷?現在人在哪裡?快!快叫他過來!”
“陛下!陛下別急!翼王殿下就只帶了風色一個進了宮,餘下跟著回來的幾十個護衛都先去了翼王府休整。
“殿下一進宮就飛去了壽春宮,先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了。她老人家好容易瞧見孫子,哪裡肯放?又是食又是水,眼珠兒都不錯地看著呢!您現在,哪兒搶得過她老人家啊?”
綠春也是滿面笑容。
建明帝撩跑便往外跑:“擺駕壽春宮!”
“是!外頭車輦已備,陛下請!您慢著點兒!”綠春跟著往外跑,口裡一疊聲地答道。
離著壽春宮還有一射之地,便聽見裡頭遙遙傳來一陣陣笑聲。
建明帝一路疾行走了進去,只見秦煐一手筷子一手碗,正在狼吞虎嚥,口中還不忘了跟太后胡說八道:“皇祖母我要吃菜!隴右除了羊肉就是土豆,我都快吃成土豆了!”
太后愛不釋手地撫著秦煐的後頸,笑得合不上嘴:“好,好!以後天天來皇祖母這裡吃飯,皇祖母天天讓他們換著花樣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