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在忙什麼大事?”沈恆鬚髮皆白,身體也有些佝僂,但精神依舊健旺。他也是尋常捉不到跟沈濯私下裡說正經話的時候,一旦遇到,不禁關切起來。
“嗯,是有些事。挺忙的。”沈濯想了想,在沈恆面前坦然承認。
老人家都是這樣,越說沒事,他們越是擔心。還不如稍稍認下一些,其他倒能安撫他們的情緒。
“嚴重麼?要錢麼?”沈恆忙問。
沈濯來回看了看,決定把一些事告訴老人家:“我今兒入宮,見著沈溪了。”
沈恆瞪圓了眼睛。
沈濯悄悄地把馮氏母女相關的前事索性都告訴了老爺子,最後嘆氣道:“我剛才本來想跟您和祖母都說一聲的。可是您看祖母,三兩句話,她就先哭了。我怕她受不住,就沒敢說。”
沈恆早就駭得心跳加速,抓了旁邊的枯柳站了半晌,才緩過來,不確定地問:“她真的不會連累你?”
沈濯笑著攙了老爺子回螽斯院:“不會的。我心裡有數。陛下聖明,早就知道這個事兒。”
只是沒想到沈溪背後的人竟然這樣心狠手辣,敢在宮城內公然下手殺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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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出了這樣的事情,陛下震怒。綠春被陛下親手抽了鞭子,然而此案仍舊由他負責。如今竺相、宋相、羽林禁衛等諸人都在宮裡面議此事。”
沈信言面色淡然。
“爹爹,陛下沒讓你也去麼?”沈濯眉梢輕動。
北渚先生也情不自禁地帶著希冀看向沈信言。
沈信言看著二人的表情,失笑:“我知道你們都盼著陛下讓我去了,是我自己避嫌不去。可是,並沒有。陛下沒有通知我。我的行程,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