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去蔡家。”
沈濯覺得心裡舒服了一線,不由得好奇道:“那佟家那個阿窕呢?她留下不就是為了給章娥撐腰的麼?竟沒說話?”
淨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卻又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那個阿窕因為剛被我打了一頓也不敢吭聲,直接告辭走了。”
呵呵,這還真是欺軟怕硬啊!
“去蔡家啊,也行。挺好的。”沈濯心裡卻越發緊了起來。
這個時候,如果皇后娘娘暗地裡跟蔡家說一聲,讓章娥改名換姓,頂了蔡家女兒的名義進宮。想必以蔡家連佟家都怕的德行,會忙不迭的把此事辦成。
真讓章娥進宮麼……
再讓皇后娘娘算計秦煐一回?
像那一世一樣,讓秦煐因為“行為不檢”失去聖心?
然而章娥,好像,應該,志不只此吧?
沈濯沒了睡意,又去了隔壁書房,命人掌燈融墨,安安靜靜地寫起了字。
蔡姓宮女……
倒也不急。畢竟秦煐本人還在西北呢。
等大戰打完,他回京,事情還不定有多少蹊蹺變化。
沈濯心裡有些亂,筆下便神差鬼使地寫出了一行字:你倒是很會招惹爛桃花!
行雲流水地寫了出來,沈濯自己都看著這行字愣住了。過了一會兒,索性惡狠狠地拽了一張新買的梅花箋來,一鼓作氣——給秦煐回了一封信。
雖然信裡冷嘲熱諷著那位翼王殿下的英雄事蹟,順便把自己跟他的婚約已經解除說了,最後還陰陽怪氣地祝他今後桃花朵朵開;但終究還是無法否認:
這是沈濯親筆給秦煐寫的第一封信。
滿紙都是小女兒發脾氣使性子的嬌氣矯情。
猶如一山粉嫩粉嫩的桃花,忽然間開得如火如荼,放誕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