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和將軍裡頭坐。”
“嗯,翼王呢?也抬過來。”沈信芳慢騰騰地進門去,自己坐了主座。
馮毅看了他一眼。
秦煐剛剛醒轉,還有些迷糊,看著他們這個架勢,又轉頭看看內室,心中明白了一些,勾一勾嘴角,不作聲。
丫頭被架了進來。
沈信芳坐沒坐相地斜倚在座位上,甚至還曲了一條腿上來,踩著座位的邊沿,吊兒郎當地問話:“宋大小姐的丫頭,是吧?功夫不錯啊!翼王全力一拳,竟然都沒打死你個小小的女子,練了幾年啊?”
丫頭的臉上是不自然的潮紅,喘息搖頭:“婢子不懂武功。”
“嗯,她倒沒說謊,是不大懂。當時她拿了塊迷藥手巾想往我臉上捂,捂了半天沒捂著。”秦煐出人意料地點頭。
丫頭放鬆地塌了塌肩。
沈信芳哼了一聲,接著問:“你這樣害翼王殿下,是誰的吩咐?宋大小姐?還是馮小姐?”
丫頭臉上一陣做作的驚恐:“沒,沒人吩咐……”
“不是宋大小姐。宋大小姐應該早就被迷暈了。我進來時,唯有馮小姐醒著。”秦煐有氣無力,卻再一次接過話去。
丫頭有些呆滯,抬頭看向秦煐,眼中的表情分明是:你怕是個傻子吧?
“既然不是宋大小姐,那就是馮小姐了?”沈信芳沒搭理秦煐。
“不是馮小姐!”丫頭急忙否認。
沈信芳揚起一邊嘴角陰笑,淡淡地瞥了馮毅一眼,低聲道:“既然不是兩位小姐,那是誰?我夫人麼?恐怕她是指使不動相府的丫頭的……”
丫頭咬了咬唇,眼中的掙扎一閃:“不不不,是婢子自己,嗯,自己要做的,跟相爺,啊,不不不,跟相府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相府,相爺。
秦煐、沈信芳和馮毅終於明白了。
這一局還有這樣一步棋:把宋相,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