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我們只等你這一言。”
“爹爹……”
沈溪的聲音怯怯地嗚咽。
這還是第一次,沈溪親口叫他爹爹。
可卻是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為了保命,利用自己對她的這一點親情……
馮毅長嘆一聲。
“二位,我會把這孩子關起來。不令任何人再跟她接觸。等這一仗打完,若我還活著,我自會帶她去自首請罪。若我死了……那你們想把她如何,我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馮毅說著,站了起來,衝著秦煐,和沈信芳的方向,單膝,跪地。
“我拿自己的人頭擔保。我這一仗,必定不會被任何其他人蠱惑,只保家衛國、守護疆土、驅逐外敵!”
“不參與黨爭,不聽信讒言,不管日後的高官厚祿、富貴榮華。”
“以我馮某人二十來年的征戰,不管功勞還是苦勞;只求二位,讓這孩子,再陪我這,最後一程。”
馮毅深深地低下了頭。
沈信芳跳下地來,一把抱起他:“起來!”
“馮伯爺,你有個心結。沈溪恰好合了你這個心結。是不是?”秦煐敏銳地猜到了真相,也一口道破了沈溪的本來身份。
馮毅肩頭一抖:“是。末將早夭的幼妹,與這孩子的面貌,有九成相似。”
秦煐定定地看著他,半晌,忽然頷首下去:“淨之有個夭折的幼弟,叫沈承。就是你口口聲聲護著的孩子,兩年前殺死的。那一年,沈溪十一歲,沈承一歲半。”
馮毅直覺遍體生寒。
“我許你把她關到這一戰結束。但是這一戰結束後,我一定會殺了她。如果你關不住她,被我找到了她,就不僅僅是殺了她。我會殺她一年半。
“對,我會用一年半的時間,好好地殺一殺她。
“就這樣吧。你把她帶走吧。關好了。別偷偷地放走,因為,會被殺一年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