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翼王?”
沈濯笑了起來:“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才覺得疑惑。然而臨波的反應,似乎又不太清楚秦煐和李禮、周謇也關係不錯的事情。看來,往日裡那一群少年郎的‘要好’,也沒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好就是。”
“李禮性子單純,最欽佩周謇,最羨慕三爺。若說秦家忽然冒出來替他打抱不平,卻不該找淨之下手才對。可見這不過是個幌子,目的還是衝著尚書和三爺來的。”
北渚先生認為這仍舊是家裡大人之間的朝爭。
“倒也未必。先前我聽表姐說過一回,那李禮耳根子軟,極易受人挑唆。前兒就是有人告訴他,臨波和曲追的婚事是我設計的,所以他才在外頭對我有了些微詞,也因此被冽表姐揍了一頓。
“這一回事情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估摸著是會更委屈一些。若是這個時候,身邊的好兄弟裡,恰巧有那個居心叵測的,挑唆著他跟秦家姐弟訴苦——先生,爹爹,你們猜他會怎麼做?”
沈濯笑眯眯的,但話裡話外,很有一種想要一把坑死這個耳根子軟到家的李禮的架勢。
“他大約還會覺得這是解開尷尬局面、不打不相識的佳話吧?”沈信言明白了過來,忍不住笑著調侃。
北渚先生卻緊緊地皺起了眉:“太府寺少卿李弗諼乃是個盡人皆知的聰明人,這些年來穩穩當當、低調得令所有人都看不到。賜衣、左藏案夠大了,正卿汪鳴和另一位少卿一頭栽進去都沒出來。唯有他,乾乾淨淨全身而退——這樣的人,如何能教養出來這麼沒出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