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您這是怎麼了?來人,給秦侍郎送塊上好的帕子來。”
秦倚桐窘了片刻,忙擺手,自己就著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嘆道:“綠公公,小臣都要嚇死了,您就饒了小臣吧?”
綠春笑嘻嘻的,眼中閃過輕蔑。
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就這點子小膽兒,還敢明裡暗裡跟沈大學士較勁,昨兒吃擰了吧?!
“您看什麼時候把人和東西都給咱家?咱家讓人去接一趟?”綠春卻不給他面子,又逼近一步。
秦倚桐猶豫了片刻,先點頭道:“小臣正提心吊膽,綠公公這就讓人跟著小臣同去刑部,是最好的。”
接著又試圖訴苦:“這才是無妄之災……小臣兩眼一抹黑,那人就已經給送了上門。難道我不收?小臣連著壓了那麼多天,沒敢讓點滴風聲傳出來,就盼著什麼時候能有個夠分量的人把這個事兒接過去……
“好容易甘棠長公主派人來叫了內子去……難道是內子不會說話?怎麼陛下這樣生氣?小臣可真沒敢多思多想!如今這件事,除了陛下、甘棠長公主、小臣和小臣的內子,可是決然沒有告訴過任何其他的人哪……”
綠春眉骨一跳,滿面的笑容凝住,恰到好處地露了一個愕然表情出來:“秦侍郎的意思,是此事並無旁人知曉?”
秦倚桐雙手連擺,苦笑不已:“決然沒有!”
“原來秦侍郎如此苦心孤詣!剛才卻並無一字分辯,這份忠心,咱家佩服。”綠春真誠、感動、甚至雙手高高地拱了拱。
“不敢不敢!是小臣的嘴笨。還請綠公公替小臣在陛下跟前美言幾句……小臣誠惶誠恐,真是誠惶誠恐啊!”
秦倚桐的樣子,幾乎都要委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