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相則看了太子一眼。
眾人魚貫退了出去。
宣政殿沒了別人。
“信言,當初沒有直接殺了你那個隔房的侄女兇手,你可還耿耿於懷?”建明帝出其不意。
沈信言一愣:“怎麼?那孩子又惹事了?”
建明帝垂下眼簾:“險些讓她親手殺了朕的兒子。”
沈信言身子一抖,躬身下去:“臣不當聞此。”
“當初是朕的一句話嚇住了你,你就攔住了你女兒。前陣子,你女兒為了西北這一戰,為了保住郢川伯馮毅這一員國朝悍將,所以放了她一馬。這一回,依舊是為了這一仗,朕的兒子又放了她一馬。”
建明帝靜靜地看著御案上的傳國玉璽:“這小孩子,何德何能,這樣福大命大?!”
沈信言只覺得喉嚨發乾,抖著身子跪了下去:“陛下……”
“你親自去一趟肅國公府,就說是朕的話,這孩子,朕要了。讓他從郢川伯手裡要出來。跟馮毅說,朕要看看這孩子。”
“……是。”
“信言,你是不是不以為然。”
“……是。”
“煐兒已經替你女兒殺了一個沈簪,朕不願讓自己的兒子再替你女兒殺一個沈溪了。朕的兒子,名聲還是要的。”
“……”
“信言,你是不是對這句話也不以為然。”
“……呃,是吧?”
“朕知道。你放心。這個沈溪啊……朕自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