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施彌趁著秦煐吃飯的功夫,坐在桌邊一五一十地仔細交代他:“照著淨之的法子,給你們備了炒麵乾糧。還有煮水的小鐵鍋。
“你不是選了當年前唐公主入番的路線麼?正好,我們就順著那條路給你們送補給糧草。打到哪裡算哪裡。
“這邊你不用管,天塌下來有人替你頂著。西番那邊的細作這一回也會動起來。
“那個兆字四十八號的事情,你放心。京裡有你老師在,憑誰都翻不出甚麼風浪來。”
嘮嘮叨叨地說了許久。
秦煐一邊大口吃喝,一邊猛點頭,嗯嗯個不停。最後吃飽喝足一抹嘴:“小姑姑小姑父你們放心,我一定把西番狠狠地打疼!然後好好地回來!”
當晚沈訥死活不許他回營,生生摁在家裡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天還透黑,沈訥替幾個人煮了沈濯教的豆腐湯白麵包子做早飯,看他們風捲殘雲吃飽了,又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們上馬飛馳而去,才嘆著氣回了房。
大隊人馬趁著洪和府的百姓們還在睡夢之中,人各含草、馬各銜枚,靜悄悄出發,直奔大秦和西番的邊境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東方破曉。
幾匹奔馬自西北而來。
洮州大營前,沈濯勒住韁繩,看著已經開始操練的洮州漠門軍。
百泉坐在馬上,瞪大了眼睛往營裡看,口中喘息未定。
“遲了,他們已經走了。”
沈濯平靜地做了結論,然後一撥馬頭:“別進去打擾人家練兵。走吧,回府衙。”
百泉滿面失望:“我走遍整個隴右,如何就是追不到他呢?”
“要不你去西番找他?”沈濯挑了挑眉。
百泉還真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不慣殺人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