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坦然受了她的禮,笑道:“有謝我的,不如去謝我表姐朱冽。我和翼王在洮水遇險,不是我朱凜表哥,怕是我們倆都得餵了魚。”
“呸呸呸!什麼話!”林嬤嬤端了點心熱茶上來,不愛聽了,瞪了沈濯一眼。
“你嚇唬孩子做什麼?她又沒說錯!”太后護短到了萬分,回瞪了林嬤嬤一眼,卻又想起來,笑著拿沈濯當大人一般商量:“說到冽姐兒,前兒我還想著呢,甘棠家的小兒子還沒成親,你覺得這兩個孩子怎麼樣?”
這竟是要跟沈濯商議朱冽的婚事?
臨波怕沈濯尷尬,連忙撅著嘴偎依到了太后身邊,嘀咕抱怨道:“皇祖母都不跟我說這個,怎麼反而跟淨之說?”
太后又瞪她一眼:“我倒是想跟你說,你是能做得了冽姐兒她孃的主,還是能做得了冽姐兒她爹的主?淨之雖然年幼,但在家裡說話是說一不二的。只要她覺得好了,回去自然會透過她爹爹母親告訴清江侯兩口子。我要給你姑表弟娶個好媳婦,當然要指著我們淨之了。”
沈濯呵呵地笑,又仰頭問林嬤嬤:“柳侯爺家的幼子麼?我記得叫柳籬?他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如今有官身麼?”
“甘棠長公主家的事情,想必淨之小姐是知道的。柳駙馬乃是鎮遠侯的獨子,所以這個侯爺的爵位,傳給了長公主的長子;次子封了昌邑郡王,幼子便封了弋陽郡王。
“我們小郡王酷愛習武,前陣子還鬧著要去隴右,被柳駙馬打了一頓才消停了。
“如今還在國子監讀書,也算閒著。
“不過聽長公主說,等這一仗打完了,倒是可以讓他出去逛幾年。”
哦,會幾趟拳腳的小紈絝啊。
沈濯彎起了嘴角,想想甘棠長公主的性子,倒是痛快地點了頭:“過兩天我去瞧我表姐,我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