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道,霸王之怒。”
伴隨著一聲洪亮的怒吼,五族老向莊一時間沒忍住,出手了,且一上來就是展出了項氏一族最頂級的一門傳承絕學。
“和我舅祖父的山之道比起來,你這可差遠了。”簫夜冷笑一聲,眼中飛快閃過一道凌厲的劍光。
五族老向莊的暴起發難雖然突兀,但卻早在簫夜預料之中。
唰!
幾乎是五族老向莊暴起發難的同時,簫夜眼中紫光一閃,虛空彷彿被凍結成冰,瞬間凝固。
一瞬間,五族老向莊的臉色蒼白如紙。
“不好,是時空瞳術!”
“二弟,三弟,四妹,快退開。”
石殿內一片混亂,大族老向鈞,二族老向衝,三族老向東和四族老向嫣同時一驚,這幾個人雖然中了落塵香,修為大降,但卻並沒有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紛紛向後退去,生怕被簫夜施展的時空瞳術波及。
事實上,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凝固的虛空,只凍結了五族老向莊一人。
可以看到,五族老向莊就像一隻被困在琥珀中的昆蟲,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動彈。
這個時候,五族老向莊就算在蠢笨,也意識到自己和簫夜之間的差距。
“這位前輩,還請看在烈陽雄宮主的面子上,繞我一命。”
五族老向莊儘管臉色蒼白,儘管對簫夜的出現還一頭霧水,但卻很明白自己唯一的生路在哪。
可惜,簫夜壓根不打算賣那個什麼烈陽雄面子,目光冰冷道:“我以項氏一族中有你這樣的後人為恥。”
就在殿內眾人的目光中,簫夜終於說出了現身以來的第二句話。
“你投靠烈陽宮,其實並無不妥,畢竟良禽也要擇木而棲。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勾結外人殘害同族,只此一點,你就是死上一千遍,一萬遍,也難辭其罪。”在大族老向鈞等人驚奇的目光中,簫夜又再度開口,詳述五族老向莊犯下的罪行。
“前輩,不是這樣的,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向家莊上下一千七百餘口族人啊。”
五族老向莊臉色慘白,他的身形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憑藉一張嘴來為自己辯解。
然而簫夜卻充耳不聞,手掌一翻,從儲物戒內取出那塊項氏一族的族長信物,高舉過頭,沉聲喝道:“項氏先祖明鑑,今分家向莊勾結外人,殘害同族,罪證確鑿,後人簫夜,欲暫代宗家族主清理門戶,望先祖恩准。”
嗡!
五族老向莊原本還想爭辯,可當他看到簫夜手中那枚代表著項氏一族族長信物的古老令牌,整個人如遭雷擊,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簫夜看著陷入沉默的向莊,眼中一片冷漠。
今夜要不是他及時出現,大族老向鈞他們四個,恐怕很快就會遭到向莊的毒手,而這四位族老一死,向家莊內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反抗向莊,而項氏一族的先祖遺物,最終也會落到烈陽宮手中。
這還是事情按照約定方向發展的後果,如果說烈陽宮言而無信,那不要說向家莊上下一千七百餘口,就是向莊本人,怕也沒有好下場。
不要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是簫夜闖蕩修真界這些年來,總結出的為數不多的經驗。
和陷入絕望的五族老向莊不停,大族老向鈞,二族老向衝,三族老向東和四族老向嫣看著簫夜手中高舉的項氏一族族長信物,感受著體內項氏一族血脈傳來的悸動,滿臉激動。
多久了……
自項氏一族避禍四方至今,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項氏一族的族人,更別提代表項氏一族族長信物的族長令牌了。
要知道,四人之中,哪怕是年紀最大的大族老向鈞,也只在族中的古籍內看到過族長令牌的圖案,至於實物,別說是他,就是讓他們的父輩,祖輩,都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實物,但那股血脈中傳遞而來的悸動,卻騙不了人。
“項氏分家第九百三十五代後人向鈞,見過族長!”
一片死寂中,大族老向鈞率先做出行動,衝著簫夜遙遙跪拜而下,緊隨其後,二族老向衝,三族老向東和四族老向嫣,也都紛紛衝著簫夜行跪拜禮。
“項氏分家第九百三十五代後人向衝,見過族長!。”
“項氏分家第九百三十五代後人向東,見過族長!”
“項氏分家第九百三十五代後人向嫣,見過族長!”
聲音不是很大,但卻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