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局面,乍看起來風起雲湧,局勢不明,可曹操、袁紹、馬騰和韓遂先後撤走,關中的局勢就明朗了起來,長安也牢牢地控制在王燦手中,不可動搖。
賈詡和李儒領兵返回長安,而郭嘉和荀攸確定曹操撤兵後,又逗留了幾日,也領兵返回。不過,郭嘉離開函谷關的時候,就嚴令守關的將領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能擅自開啟關卡迎敵,也不能貪功,只要守住函谷關就行。
如此,郭嘉和荀攸才放心的離去。
兩路大軍,先後返回長安,而北方的戰局也落幕了。
……
漢中郡,南鄭縣。
王燦得到王越飛鴿傳書的訊息後,就知道了袁紹敗退的訊息,也知道了曹操主動撤軍的消。只是韓遂和馬騰的訊息發生的時間靠後,王越還沒有將訊息傳回,但馬騰和韓遂不過是疥廯之患,不足為慮。
有賈詡、李儒、郭嘉和荀攸留在長安,輕易的就能擋住馬騰和韓遂。
書房中,徐庶和王燦相對而坐。
王燦直接說道:“元直,王越已經傳回訊息,袁紹和曹操先後撤軍返回各自的轄地。曹操和袁紹的離開,使得北方的局面穩定了下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北方的情況了。”
“啊??”
徐庶驚呼一聲,愣了愣神。他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被王燦的訊息給震驚到了,旋即徐庶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徐庶心中歡喜,情不自禁的撫掌笑道:“厲害,真厲害啊。卑職原來還擔心賈詡和李儒不是袁紹的對手,如今看來兩人果真是詐敗,然後畢其功於一役,一次將袁紹打回了冀州。這一次,卑職算是服了他們,這兩人隱忍不發,卻能一次擊敗袁紹,令人佩服。”
徐庶看著王燦,卻看見王燦的臉上並沒有笑容,一下又愣住了。
現在已經解決了北方的大患,王燦怎麼還不高興呢?
徐庶問道:“主公,北方大患已經平定,雖然劉備、袁術和呂布聯合在一起,卻已經是跳樑小醜,成不了氣候。現在的局勢一片大好,主公為何不高興呢?”
王燦嘆了口氣,說道:“話雖這麼說,卻也有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啊!”
徐庶問道:“何事如此棘手,請主公明示!”
王燦緩緩說道:“賈詡和李儒擊敗袁紹,卻在戰場上俘虜了袁紹麾下的謀士田豐。這田豐是一塊臭石頭,脾氣又臭又硬,無法勸降。他一直嚷嚷著要讓李儒和賈詡殺了他,以死明志。然而,此人又有大才,讓人難以釋懷啊!”
徐庶說道:“主公想招降田豐,收為己用麼?”
王燦一翻白眼,這不是廢話麼?
田豐是什麼人,在三國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這樣一個頂尖的謀士,王燦怎麼可能不想收為己用。事實上,袁紹若是能虛心採納田豐的意見,就難以被打敗。
可惜袁紹表面大度,卻度量狹窄,有大才而不能用,才會遭到失敗。
王燦正色說道:“元直,田豐性格剛直,從來都是直言納諫。正因田豐的脾氣,才觸怒了袁紹,使得袁紹將田豐囚禁在囚車中,等到袁紹被擊敗的時候,又直接扔下了田豐逃跑。袁紹雖然將田豐捨棄,可田豐卻忠於袁紹,令人頭疼啊!”
徐庶聽後,也陷入沉默當中。
他問道:“主公,田豐可曾送到漢中?”
王燦點頭道:“已經送到了,正安置在縣府中,而且我還和田豐見過面了。”
徐庶想了想,又說道:“主公,您給田豐的待遇如何?”
王燦聞言,眉頭一挑,立刻大聲說道:“田豐有大才華,是當世一等一的人物,自然是要好吃好喝供應著,不能慢待了田豐。”
袁紹的性格註定了袁紹無法重用田豐,可王燦卻可以用,也能夠用田豐。
王燦麾下有程昱秉公執法,是屬於非常嚴厲的人物,但田豐剛直忠誠,若是用得好,肯定又是一個難得的‘酷吏’,成為王燦的重臣。
‘酷吏’,這個詞在西漢武帝時期最為流行。
事實上,酷吏並不是所謂的殘害忠良,濫用刑法。在西漢時期,朝廷的酷吏是皇帝的心腹鷹犬,也是皇帝手中最鋒利的寶劍。
朝廷的酷吏有三個特點最為突出,非常典型。
其一是專門和豪強做對,用後世的詞語描述就是熱衷於‘打黑’,專門和黑勢力作鬥爭的;其二是酷吏的政績非常突出,尤其是善於整治貪官汙吏,處罰不法豪強;其三是酷吏有足夠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