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看見華佗,眼中露出欽佩的神色。
眼前的人,才是醫者風範。
相比於後世那些大腹便便的醫生,華佗這樣甘於住在茅草屋裡面,甘願穿著樸素的麻布袍,一身雖然寒酸簡單,但乾淨清爽。
王燦問道:“老先生可是華佗華元化?”
王燦能肯定眼前的老者必定是華佗,但還是詢問了一句。
老者點點頭,緩緩說道:“老朽正是華佗,不知公子找老朽有什麼事情?”華佗的聲音中正平和,有一種磁性,聽起來很舒服。雖然華佗面帶微笑,神色和善,卻沒有讓王燦進屋的打算。當華佗的目光掃過典韋、王越,以及其餘計程車兵,眼中露出警惕的表情。
華佗經常入山採藥,時常遇到猛獸蛇蟲。
正因為如此,華佗非常的敏感,他的目光掠過王越和典韋,感覺非常的危險。
而且華佗四處行醫,遇到過無數的事情。
有慕名請他醫治病人的,也有蠻橫無理的將他綁去救人的,還有想要將他囚禁起來專門為某人治病的,凡此種種,不可勝數。
華佗眼見王燦帶著士兵前來,立刻警惕了起來。
不多時,山村中居住的百姓也跑了進來。
村子中的百姓可以任由王燦帶人進入村子,但他們看見王燦帶人圍住了華佗居住的草屋,立刻爆發了。
華佗對於村子中淳樸的百姓而言,不亞於再生父母,在百姓心中有很高的地位。他們看見王燦帶著人圍住了草屋,都是神情憤慨,其中一名長得精壯魁梧的中年人衝了過去,高聲喊道:“華先生,他們是不是要強迫華先生?”
這魁梧的漢子撒開腳丫子,快速的朝華佗跑去。
典韋和王越眼見漢子衝進去,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任由漢子跑過去。
那精壯的漢子走到王燦身旁,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瞪了眼王燦,然後看向華佗,又出聲問道:“華先生,這小子是不是帶人來強迫您去救人。您告訴我,我們一定保護你。”
華佗笑說道:“沒有的事,不用擔心。”
王燦朝魁梧漢子笑了笑,然後看向華佗,說道:“小子王燦,見過華先生!”
華佗點頭頷首,但他回味著王燦的名字,眼中驟然露出驚駭之色,嚴肅的問道:“公子可是益州牧王燦,王為先!”
王燦點頭說道:“正是!”
華佗眼眸微微眯起,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啊!!我的娘咧,闖禍了。”
先前惡狠狠盯著王燦的魁梧漢子雙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王燦的名字廣為人知,但凡是益州的百姓,沒有不知道王燦的。魁梧漢子想著自己蠻橫無理的對待州牧大人,而且還頗有和州牧大人幹架的趨勢,心中悲慟無比。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的望著王燦。
堂堂益州牧,沒事跑到山旮旯裡面尋找華佗,太怪異了。
王燦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魁梧漢子,淡淡的說道:“站起來吧,我來拜訪華老先生有事情商議,並無惡意。好了,讓百姓散去吧,夜深了,都去休息。”
“是,是!”
漢子見王燦不追究他的莽撞,趕忙站起來,一溜煙跑開了。
這時候,圍觀的百姓知道是王燦親自拜訪華佗後,也轉身立刻離開了。他們只是升斗小民,哪敢在王燦面前放肆,都快速的返回自己家中,靜靜地消化著眼前的境況。沒想到他們也能遇見王燦,簡直是太令人驚訝了。
華佗眼見王燦行事溫和,微微頷首點頭。
這時候,華佗繼續將王燦拒之門外顯然不合適了,他擺手說道:“王大人,屋裡請!”華佗說著話,擺手示意王燦進屋。
雖然華佗無心官場,但遇到王燦這樣的一州之主,面子還是要給的。
人家堂堂益州牧連夜拜訪,已經是給足了面子,華佗不可能再將王燦擋在外面。
王燦笑說道:“多謝老先生!”
說著話,王燦又轉身讓典韋、王越等人留在茅草屋外面等候,然後跟著華佗往屋子裡面走去。典韋見王燦對華佗非常尊敬,滿腹疑惑,朝王越問道:“王劍師,華佗是做什麼的?有什麼本事?竟然讓主公如此尊重。”
王越笑說道:“華佗是醫者,除了治病救人,沒有其他的本事。”
典韋聞言,立刻睜大了眼睛。
僅僅是一個醫者,值得麼?
益州之地,想找一群醫者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典韋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