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見王燦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顆心卻沉了下去。
現在已經是如此困難的條件,他都不知道王燦後續還有什麼條件?
左慈能肯定的是王燦鐵定獅子大開口,盡力的爭取利益。但不管什麼條件,左慈也得忍著,只要能將道教發揚光大,都在左慈的承受範圍內。
故此,左慈只有任由王燦提條件。
左慈神色凝重,沉聲說道:“王大人,老道已經答應了你的請求,並且保證兩年內讓龐德公和司馬徽搬到益州居住,該說說道教如何發展的條件了吧!”
左慈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中滿腹怨氣。
王燦先是給了他一個難以完成的任務,後續肯定會提出各種條件。
王燦說道:“就依左道長的話,我們言歸正傳。關於道教的發展,我把它定位為國教,是我立國之後官方唯一認可的宗教。”
左慈一聽,心中立刻高興了起來。
國教!官方唯一認可的宗教!
左慈臉色通紅,憧憬著王燦立國後,隨著實力的增強,勢力的擴張,道教的影響力也將會更加巨大。
他越是深入思索,心中就愈加的興奮,臉上的表情如同范進中舉,有些癲狂了。左慈連連點頭,歡喜的說道:“王大人,你繼續說,老夫洗耳恭聽。”此時,左慈心中的怨氣一下消散得乾乾淨淨。
只要道教能發展,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王燦繼續說道:“作為官方唯一認可的宗教,道教必須接受我的任命,各郡、各縣興建起來的道觀也將納入我的麾下,每一個道觀可以按照你們的教義宣傳,但不能涉及官府管理百姓,不能鼓動百姓,要讓百姓安居樂業。”
頓了頓,王燦又說道:“換句話說,興建的道觀可以傳教,但必須維護益州的穩定,必須接受統一的管理。”
左慈臉色晴轉陰,立刻發生了變化。
接受王燦統一的管理,意味著道教失去了基本的自由,還有道教的原意麼?
左慈輕輕的搖搖頭,說道:“王大人,道教有自己的教義,若是按照王大人的指揮行事,豈不成了王大人麾下的鷹犬,而且外行指揮內行,很容易出問題,這對道教是禍不是福。不行,絕對不行。”
王燦見左慈態度堅決,眉頭微微皺起。本以為老道士會為了道教的發展屈從安排,看來還得下猛料啊!
王燦繼續說道:“道長,你聽我說完可好?”
左慈點點頭,耐著心思說道:“王大人請說,老道洗耳恭聽!”
王燦說道:“道教源遠流長,博大精深,道長尊崇的是道教哪個派系的理論?”
左慈聽王燦誇讚道教,心中非常的歡喜,又聽王燦詢問他尊崇的是什麼教義,立刻來了興趣。他挺直了身體,筆直的坐在王燦下方,朗聲說道:“王大人,老道師承丹鼎派的道術,主修丹道之術。王大人若是有興趣,我們可以秉燭夜談,詳細討論關於丹鼎派的發展和起源,老道會仔細的給王大人講解清楚。”
說完後,左慈又滔滔不絕的說道:“我丹鼎派的煉丹……”
王燦見左慈有停不下來的趨勢,趕忙輕咳兩聲,說道:“道長,打住,打住。我只是詢問道長修習的派系理論,不用往下延伸。”
左慈嘆口氣,說道:“若王大人有興趣,我們改日再詳談。”
王燦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說道:“我曾聽聞琅琊的于吉也是有名的道士,道長可知道于吉修習的是哪一派的道教理論?”
左慈眉頭一挑,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他感覺自己就像江河裡的一條小魚,順著往下游,最終卻落入王燦的圈套。
左慈心中覺得不對勁,但還是解釋道:“于吉修習道教的符水之術,修習的是入世之道,擅長治病救人,和我丹鼎派的道術不相同。”
王燦不等左慈說話,又問道:“我聽說南華老仙也是道家人物,是道教的主要代表,他修的又是什麼道?”
左慈聽著王燦一個個的詢問,心中疑惑不解。
南華、于吉這些道教人物,他是知道的,也知之甚詳。
然而,王燦考慮的是軍國大事,怎麼會對這些人物也瞭解呢?這讓老道士心中不解,但他卻不知道王燦從後世而來,雖然對南華、于吉這些道士的具體事蹟不瞭解,但是這些鼎鼎大名人物的名字還是有印象的。
左慈心思急轉,說道:“南華修的也是入世之道,曾有記名弟子張角入世拯救蒼生。可惜張角志大才疏,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