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知道裴元紹和周倉被張椽算計,就思考著如何救回兩人。
張椽麾下士兵的人數是黃忠士兵人數的幾倍,硬碰硬肯定是黃忠吃虧,因此黃忠想到了用詐唬張椽的辦法,讓張椽不戰自退。
黃忠讓士兵抓緊時間把營地中的被衾等布匹撕裂開來,綁在木棍上,再讓幾十個士兵手持木棍在官道上來回跑動,假裝有萬餘大軍前行的情況,再讓幾個士兵吹號角,敲響戰鼓,如此一來,更加增添了氣勢。
一百多人,藉著夜色,偽造出大軍趕來的雄壯氣勢,直接吧張椽嚇跑了。
黃忠救下裴元紹和周倉,追了一段距離,便果斷後撤。大軍撤退的速度非常快,因為一旦張椽發現情況不對勁兒,就有可能帶著士兵殺回來。
周倉和裴元紹知道了黃忠的計謀,都感激黃忠仗義相助,因為黃忠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下兩人,這也能看出黃忠膽大心細,是領兵的將才。
鏖戰了一晚上,月亮逐漸隱去,天色明亮起來。
張椽領兵飛快後退,在半路上突然回頭瞅了一眼,卻發現士兵後面竟然沒有追兵。他見機不對,立刻讓麾下計程車兵停下來。張椽看向馬志和左絮,神情古怪,臉上露出一抹詫色,問道:“左絮、馬志,你們不覺得情況不對麼?”
左絮和馬志為了保命,快速逃竄,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聽見張椽發問,都是搖搖腦袋。
馬志回頭瞥了眼空曠的官道,心中鬆了口氣,卻還是說道:“將軍,末將覺得沒有不對勁啊,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跑,若是王燦的大軍追上來,可就危險了。”
張椽大喝道:“狗屁,你們仔細的看一下後面,連個人影都沒有,哪有王燦的大軍。”
兩個人一聽張椽說話,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兩軍的間隔相差不遠,王燦的大軍剛剛加入戰場,體力充沛,跑起路來飛快,不可能被西涼軍甩掉,出現這樣的情況,很可能沒有王燦的大軍追趕。
“中計了!”
馬志和左絮相視一望,同時說道。
張椽大喝道:“快,黃忠是詐唬我們的,立刻殺回去。”
左絮雖然知道中計了,可還是不想繼續交戰,他已經連續跑了一宿,身體早就疲乏不堪,無法繼續堅持了。左絮勸說道:“將軍,士兵們奔跑了一晚上,身體疲憊不堪,恐怕是難以繼續堅持了,乾脆派斥候去探聽情況,我們返回子午谷等訊息吧。”
“啪!”
張椽一巴掌扇在左絮臉上,罵道:“混賬,就是你大吼大叫說有王燦的大軍,我們才中了黃忠的計謀,你現在還敢不追,是何居心?”
大好的機會,從張椽手中溜走,他非常憤怒,恨不得拔刀殺人。
“呼!呼!”
張椽鼻息咻咻,氣憤不已。
良久,他怒喝道:“收兵,立刻回子午谷。”說完後,張椽又看向馬志,吩咐道:“馬志,你派斥侯去探查訊息,得到訊息後,立刻稟報。”
“諾!”
馬志抱拳回答一聲,立刻吩咐士兵去安排事情。
左絮低著頭,神情幽怨。
命令是張椽下達的,怎麼還怪他?
他抬頭看了眼恭敬站立的馬志,見馬志搖搖頭,左絮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早知如此就不該說話的,以張椽的性格,看見官道上晃動的旗幟,也會下令後撤。若是張椽自己後退的,就不是左絮的原因,而是張椽造成的。
大軍原路返回,由於已經跑了一段路,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就回到子午谷。張椽並未去休息,而是坐在大帳中等候斥侯。
雖然累了一晚上,張椽精神卻相當好,因為他心中憤怒,以至於睡不著。
清晨時分,斥侯回到谷內。
營帳中,由於張椽沒有休息,馬志、左絮、趙直也沒有睡覺。
張椽、馬志和左絮奔波勞累了一夜,趙直則留在谷外守了一宿,一直等到張椽大軍返回,他才回到谷內。趙直清楚的記得張椽出去的時候總計有五千西涼兵,可回到谷內的時候,竟然只有一千多士兵,這讓他非常差異,不明白張椽搞什麼名堂,竟然損失三千西涼兵。
有將如此,是西涼軍的悲哀。
趙直深吸口氣,坐在大帳中閉目養神。
此時,張椽看向斥侯,問道:“探查的情況如何?”
斥侯據實回稟道:“回稟將軍,卑職帶著士兵去探查的時候,在半路上發現許多丟棄的戰鼓,還有許多臨時製作的旌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