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隨大軍一起趕往子午谷,黃忠、裴元紹和周倉則率領三千士兵作為先鋒,快速趕路,到子午谷探查訊息。
大軍在子午谷兩裡外安營紮寨,準備攻打子午谷。
當日,黃忠佈置好營地的防守後,便讓士兵早早的休息。一夜相安無事,沒有西涼兵前來襲擾攻打營地。
次日清晨,黃忠領兵拔寨而起,往子午谷進發。
谷外,三千士兵整齊列陣。
一個個士兵手持漢刀,身穿甲冑,神色嚴肅,盯著矗立在谷口的防禦工事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士兵中,歲數稍大的想多撈些軍功,讓妻兒父母過上好日子;年紀稍小的想要建功立業,娶一個漂亮賢惠的老婆過門。
軍功,便是士兵奮勇善戰的動力。
“擂鼓!”
黃忠仰頭大吼一聲,上身赤-裸的擂鼓手揚起手中的鼓槌,用力敲打戰鼓。
“咚!咚!……”
剎那間,雄渾的戰鼓聲在軍陣中響起,穿金透石,直透雲霄,轟隆隆的鼓聲傳入關卡內,讓谷中計程車兵變得緊張起來,而張椽也已經站在城樓上。他放眼望去,看見黃忠、周倉和裴元紹騎馬站在外面,心中憤怒,恨不得將三人立刻殺死。
他恨吶,當日若膽子大些,領兵殺上去,那此刻站在子午谷外耀武揚威的三個人都已經是冰冷的屍體,哪有機會在他面前囂張。
張椽伸直了腦袋,放聲大吼道:“黃忠小兒,敗軍之將,焉有膽量在本將面前放肆,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想來送死?”
他聲音很大,卻沒有戰鼓聲大。
轟隆隆的戰鼓聲直透雲霄,在子午谷內外傳遞著。
尤其是子午谷是一條長達六百多里的穀道,幽深綿長,鼓聲傳進去後,便不停的迴盪著。張椽的聲音剛剛吼出來,就被鋪天蓋地的戰鼓聲淹沒,那些站在城樓上計程車兵都感覺耳膜陣痛,沒有聽清楚張椽的話。
鼓聲陣陣,讓張椽白白的大吼了幾聲。
張椽臉色陰晴不定,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黃忠卻面帶微笑,大手抬起,喝道:“停!”
頓時,所有的擂鼓手立刻停下來。當鼓聲停止後,整個大地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聲音。一時間,士兵們竟感覺安靜是如此的美好。黃忠手提九尺長刀,策馬往前走去,裴元紹和周倉也跟在黃忠身後,緩緩前進。
這一通鼓,應該讓西涼軍的神經緊繃起來了吧!
張椽聽見鼓聲消失,抓住機會大吼道:“黃忠,你們三個來送死啊?”
一句話,讓關卡上計程車兵哈哈大笑。
黃忠神色如常,並未憤怒。
他手中的九尺長刀猛地往地上一插,看著張椽,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他從王燦那裡得知了子午谷守將的名字,也知道張椽是張濟的同族,屬於死忠於張濟的人,這樣的關係決定了張椽難以被策反,唯一的辦法是激怒張椽,讓張椽主動出戰,從而擊敗張椽。
黃忠大吼道:“張椽,我率領三百士兵嚇得你屁滾尿流,感覺可好啊!”
他沒有接著張椽的話,而是反問張椽。
若黃忠順著張椽的話繼續說,肯定落入張椽的套子裡面。黃忠直接反問張椽,反而更好,話說出口後,張椽果然大怒。被黃忠詐唬的事情張椽歷歷在目,想到有機會全殲黃忠等人,卻被黃忠嚇得後撤,張椽就憤怒不已。
張椽拔出腰間戰刀,吼道:“黃忠,吾誓殺汝!”
黃忠提起九尺長刀,凌空指向張椽,不屑的吼道:“一介匹夫,有什麼能耐殺我?”
張椽聞言,更是憤怒不已。他想著被黃忠戲耍的情景,就難以壓制心中的憤怒,張椽鼻息咻咻,怒喝道:“誰敢去斬殺此寮,本將賞千金,並且親自到將軍府上給他請功。”將軍,指的是張濟,而不是張繡。
張椽見沒有人出戰,冷笑道:“堂堂西涼男兒,竟膽小如鼠,不敢上戰場麼?”
這句話,激起了西涼將領的好勝心。
這些西涼的將士喜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崇尚武力。因為他們和異族百姓接觸多,骨子裡也有桀驁狂妄的脾氣,聽見張椽的話後,立刻中了張椽的激將法,紛紛站出來請戰。左絮和馬志看見後,都是微微搖頭,替站出來的將領扼腕嘆息。
兩人城府頗深,當然不會像其他將領那麼容易被激將。
但同為西涼軍將領,眼見一個個將領站出來請戰,心中卻忍不住誹腹一番。
趙直也站在張椽身後,以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