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郅的縣令老爹神色猙獰,眼中閃爍著怒火,大聲嘶吼:“這三人欺負鄉里百姓,毆打弱小童子,目無王法,不聽朝廷號令,乃是冥頑不化之徒。你們都不必顧及,給我殺!殺了人自有本官承擔責任。”
這句話,便是給王燦、典韋和裴元紹定下罪名。
等士兵殺死王燦三人,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黃郅站在一旁,捂著紅腫疼痛的面頰,恨聲說道:“爹爹,不僅是他們三個該殺,連黃敘都衝上來打了我一拳,將我打得吐血。還有黃舞蝶也扇了我一耳光,他們也脫不了關係。最可恨的是黃忠夫婦,他們眼睜睜的看我被打,竟然沒有半點同情心,他們也非常可恨,該殺呀!”
屋子裡,黃氏聽見黃郅的話,一個趔趄,腦中一片混沌。
剛剛她替黃郅說好話,勸說黃忠息事寧人,才得以保住黃郅的兩條膀子。現如今,黃郅得救後,竟然反咬一口,翻臉之快,令人難以接受。黃忠知道可能有這種情況,因此還能承受,但黃氏卻如遭雷擊,看著眼中露出恨意的黃郅,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黃舞蝶拉著黃氏的手,說道:“娘,黃郅就是反覆小人,只有您才會信他。”
黃氏說道:“是娘瞎了眼吶。”
屋子外,黃郅的老子聞言大怒,吼道:“黃忠,真如我兒所說?你竟然不管不顧,眼睜睜看著你的侄子被打?”
黃忠默然不語,臉上露出後悔的神情。
早就知道那廝是一個白眼狼,肯定會翻臉不認人,卻沒想到這麼快。早知如此,就該讓裴元紹廢掉他的兩條膀子。現在淪為惡人,讓黃忠氣憤不已。他昂著頭,目光凜冽,喝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不成黃縣令要治黃忠一個‘袖手旁觀’之罪。”
“好,好,做得好!”
黃郅的老子冷笑兩聲,惡狠狠的說道:“黃忠,你放心,我看在大家都姓黃的份兒上,不殺你。然而,你坐視歹徒逞兇,袖手旁邊,我會將你一家緝拿歸案,壓入大牢,好生的教訓。至於你的兒子和女兒,不懂禮節,我也會像他剛才教導我兒那樣,好好地教導他們一番,讓他們明白做人的道理。”
說話的時候,他伸手指向王燦,眼中露出恨恨之色。
王燦嘴角勾起,冷笑道:“狗官,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這麼囂張,還是多想想自己的安全吧。你仔細的瞅兩眼,看你計程車兵都成什麼模樣了?”王燦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二十多個士兵,不過是送上門來找死的。
幸好典韋和裴元紹都沒有下死手,否則這二十多人,全都要死。
黃郅的老子瞅見帶來的二十多個士兵節節敗退,冷喝道:“你們攻擊朝廷命官,其罪當誅,若是能懸崖勒馬,還有活下來的機會,若是負隅頑抗……”
話剛說到一半,黃郅老爹的臉色猛然大變。
“咻!”
一柄鋼刀劃破空氣,發出尖唳的刺耳聲。鋼刀裹挾著萬鈞之力戳向黃郅的老爹。他瞳孔微縮,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被射來的鋼刀嚇得連挪開腳步的膽量都沒有,怔怔的站在原地發呆,一動不動,好似是等著鋼刀插入他的心臟。
這一刀,是王燦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鋼刀,扔向黃郅的老子,讓他閉嘴。
“嗡!”
鋼刀從脖子旁邊穿過去,刀尖周圍冷冽的勁風流轉,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哐噹一聲,鋼刀從空中滑落,最終落在了地上。
“呼呼!”
黃郅的老爹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暗道好險,差點就被殺死了。
他抬頭看去,只見王燦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手中又掂起一柄鋼刀,正做出一個將鋼刀朝他射來的動作。
見此,他趕緊跳躍閃躲,想要躲開王燦射來的鋼刀。然而,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卻看見王燦僅僅是做了一個假動作,並沒有將鋼刀拋擲出來。他沒有像黃郅一樣被扇耳光,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似是被王燦扇了一巴掌。
他心中憤怒得快要抓狂,可局勢卻不受他控制。
“啊?!好痛!”
“救命,救命啊!”
“縣令大人,擋不住了,擋不住了。”
……
二十多個士兵揮舞著鋼刀,無法擋住裴元紹和典韋。
兩個黑臉大漢,典韋左右手各持一柄鐵戟,裴元紹手握一柄漢刀,鐵戟和漢刀不斷舞動,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典韋的雙手戟霸道無匹,一杆鐵戟直接砸出去,憑藉著天生神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