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阿說的人,無疑是王燦。
李儒暗道:果然是王燦。
他眼眸中目光閃動,顯得有些陰鷙。他仔細的盯著史阿,說道:“史劍師,你找我來肯定不可能只是說些閒話這樣簡單吧。你主動前來找我,肯定是王燦有話需要你傳達,說吧,有什麼事情?王燦準備做什麼?”
史阿撫掌讚歎道:“不愧是李先生,智謀超群,果然厲害,史阿佩服。”頓了頓,史阿說道:“主公傳達命令,讓李先生孤身前往西涼軍,說服準備投降王允的西涼軍將領李蒙、樊稠等人,讓他們領兵攻打長安。”
攻打長安?
李儒聽了後,臉色大變。
王燦的心思想法,李儒剎那間就明白了。不過,李儒也暗暗佩服王燦的魄力,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他去說服西涼兵造反。
李儒笑道:“王燦讓我離開,就不怕我跑了?”
史阿嘿嘿冷笑,說道:“若是李先生覺得能夠擺脫英雄樓的追殺,倒也可以試一試。不過,主公在信上已經說清楚,李先生的妻兒不會留在長安,即將被送往成都,暫時在成都居住。若是李先生不想要李家香火,寧願死掉自己的兒子也跑路開溜,史阿也只能說先生夠狠,令人佩服。”
“呼!呼!”
李儒聽了後,面色漲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很顯然,王燦的做法是利用李儒的妻兒作為人質,迫使李儒不得不前往涼州,說服西涼軍反攻長安,以達到王燦的目的。
好狠!
好無恥!
李儒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嘆息一聲。他不得不承認王燦將他的妻兒送往成都,擊中了李儒的軟肋,讓李儒不得不聽從王燦的命令。雖然李儒不過三十許,還有能力娶妻生子,但人心不是鐵做的,李儒無法看著妻兒被殺死。
再者,有英雄樓的人在,他也難以跑掉。
史阿看向李儒,問道:“李先生,你意下如何?”
李儒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好,我答應,願意前往涼州。”
史阿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先生能夠答應下來,王允和呂布恐怕是睡覺都不安穩了。先生且在後院中休息幾日,順便和妻兒敘敘舊。幾日後,史阿便會安排護衛,護送先生離開長安前往涼州。到時候,就看先生施展手段了,史阿在英雄樓靜候先生的好訊息。”
停頓了一下,史阿又說道:“主公還讓我轉告一條訊息給先生,主公讓先生留意賈詡,最好是把他招攬到主公麾下,這也是先生的另一件任務,請先生銘記於心。”
李儒聽後,大袖一拂,說道:“出城的事情,你自己安排,我走了。”
說完後,李儒往妻兒的房間行去。
時間緊迫,幾日後他就要啟程離開,因此又去看了妻兒一眼,然後才返回書房,思考著如何策反西涼軍,反攻長安。
兵法雲: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
李儒要做的事情,就必須把事情早早謀劃好,才能成竹在胸。
……
董卓死後,長安陷入暫時的混亂。
不過,有王允和呂布強強聯手,沒用多長時間便穩定亂局。只是在如何西涼軍的問題上,王允的態度反覆無常,非常不慎重。
他一會兒風,一會兒雨,陰晴不定,難有決定。
王允和呂布聯手誅殺董卓後,他的性格便又恢復年輕時候的性子,愣頭青,做事情不經過大腦思考,憑著心中的想法做事情。因為王允統領朝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開始得意洋洋,有些飄飄然,居功自傲。
王允心中很得意,認為他連董卓都殺死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畏懼。因此,王允做的時候,便有些想當然,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便下了決定。尤其是對待西涼軍的問題,更是草率。一開始,王允想要赦免董卓的部下,避免西涼軍作亂。
時隔不久,王允又要治董卓部將的罪責。
突然地變化,讓西涼軍將領心中非常的恐慌,不知該怎麼辦?再後來,王允更是想要解散西涼軍,讓桀驁不馴的西涼兵卸甲歸田。王允如此不慎重,反覆無常,朝令夕改,令留在涼州的西涼軍非常的恐懼,人心浮動。
王允有呂布這個當世猛將,根本沒在乎西涼軍的實力。
他想著有呂布駐守長安,西涼軍肯定不敢作亂。然而,隨著李儒的家眷被送往成都,李儒也透過英雄樓的渠道,離開長安,前往涼州。
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