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一刀劈斷夏侯淵的臂膀,王燦興奮,曹操則扼腕痛惜。
這一刻,曹操對黃忠不再欣賞,而是切齒的痛恨。
夏侯惇是他最倚重的將領,被黃忠砍斷手臂,受到的傷害太大。
此時,曹操心中甚至非常的後悔,兩軍交戰,他直接下令衝殺就行,何必要進行鬥將呢?明知道自己麾下的將領比不過王燦,但他依舊想壓過王燦一頭,最終卻讓夏侯惇失去了左臂,不管如何,曹操心中非常愧疚。
黃忠和夏侯惇廝殺一番,戰馬砍斷了雙蹄,
此時和許褚交戰,便吃了暗虧。
有道是馬借人力,人借馬力,當許褚騎著戰馬衝鋒,整個人的力量肯定更加強橫,所以黃忠站在地上和許褚交戰,明顯是許褚佔便宜。
黃忠處處受制的時候,典韋風一般衝了出來。
“漢升,你且回去休息片刻,我來會一會這廝!”
典韋神情冷峻,盯著許褚的時候,臉上露出冷厲的神情。黃忠一刀斬斷夏侯惇的臂膀,已經圓滿的完成任務,他對陣許褚,也要有耀眼的成績才行。
烈日下,兩柄鐵戟銀光閃閃,戟尖散發著森冷的殺意。
許褚當仁不讓,喝道:“惡臉賊,某家正想和你一戰,這次定要斬了你。”
惡臉,自然是說典韋神色兇惡。
典韋聽了後,嘿嘿冷笑,反駁道:“想殺我的人不計其數,你想殺我,還得有這個能耐才行。哼,我記得你們的獨臂將軍也想斬了漢升,最後卻被漢升斬了一條臂膀。”
許褚聞言,臉色一寒。
“看招!”
許褚見典韋這個大塊頭嘴巴忒毒,乾脆掄起大刀,直接衝向典韋。大刀在空中掠過,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鋒利的刀刃破空,瞬間劈下來,朝典韋劈去。典韋嘿嘿冷笑,雙腳踩著馬鐙,猛地一夾馬腹,便迎了上去。他藉助馬鐙的力量,完全可以坐在戰馬上,如履平地,有了馬鞍和馬鐙,他的水平甚至比騎在馬背上過日子的匈奴人更穩健。
“咻!”
鐵戟橫空,直接迎向大刀。
“鐺!”
鐵戟和大刀碰撞在一起,典韋怒目圓睜,鋼牙咬緊,直接用蠻力壓向許褚,他的兩柄鐵戟砸在大道上,壓制住許褚,迫得許褚連連後退。
“希聿聿!”
兩人胯下的戰馬都是昂頭鳴叫,大聲嘶鳴。
只是,許褚胯下的戰馬猶為痛苦,四蹄都略微彎曲了下去。畢竟典韋一方面藉助胯下戰馬的力量,一方面卻又將所有力量傾斜到許褚身上,而間接承受所有力量的則是戰馬,將許褚和典韋的力量都承受了下來。
“喝!”
許褚面色漲紅,猛地用力將典韋的雙戟推了出去,快速掄起大刀朝典韋劈去。
“鐺!鐺!……”
兩人幾乎沒有移動位置,都是穩住胯下的戰馬,在原地交鋒。
兵器的不斷碰撞,便是蠻力的直接碰撞,是力量與力量的較量。典韋騎在馬上,身體不動如山,如閒庭信步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鐵戟,重複著同樣的一個動作,但這個動作卻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
許褚面色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已經是竭盡全力。
和典韋直接碰撞,他每次都要承受過大的力量。
曹操見許褚又被打壓住,心中有些擔憂。
有夏侯惇作為前車之鑑,曹操便想要下令發起衝鋒,保護許褚。這時,戲志才突然說道:“主公,您注意到沒有,王燦麾下計程車兵騎在馬上,雙腳都有一個借力的腳釦,他們騎在馬上,可以雙腳借力,從而穩住身形。”
曹操聽了後,定睛望去,頓時臉色大變。
頓了頓,曹操問道:“志才,你可曾見過這物件?”
戲志才搖搖頭,說道:“主公,他們戰馬上綁縛的東西雖然簡單,作用卻非常大,您看許將軍和典韋交戰的時候,典韋可以雙腳踩在腳釦上,從而穩住身形,而許將軍卻必須依靠自身的騎術穩住身形,這樣一比較,許將軍立刻落在了下風。”
曹操點頭說道:“這一戰,一定要留下幾匹戰馬,好好研究一下。”
戲志才又說道:“主公,您再看,典韋戰馬踩踏過的地方,不管有沒有沙石,都是一腳踩踏下去,還會留下一個掌印。他騎馬奔跑的時候如履平地,可我們的戰馬在原野上奔跑能夠肆無忌憚,一旦在沙石地上奔跑,遇到尖形的石子,馬掌就要受到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