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鄭重點點頭,朗聲說道:“司徒放心,張繡雖然囂張,卻不足為慮,我必斬殺張繡。”
呂布大袖一揮,提著方天畫戟往城樓下走去。
王允望著呂布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卻又閃過一絲堅定。
此次和西涼軍交戰,不管是如何,都必須要取得勝利。此時此刻,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呂布身上,只能看呂布是否爭氣了。其實,王允僅僅是擁有表面上的權利,沒有擁有軍權,遇到大戰的時候,王允便無法自救,只能依靠呂布。
不多時,城門再次開啟,一道火紅色的影子飛奔而出。
只見呂布發黑如墨,頭上戴著三叉束髮紫金冠,身上穿著西川紅棉百花袍,外面罩著一件獸面吞頭連環鎧,腰間繫著勒甲玲瓏獅蠻帶;掌中方天畫戟,胯下嘶風赤兔馬,弓箭懸掛著腰間,端的是氣勢不凡,威風赫赫。
所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便是如此。
出城的剎那間,呂布好似成了天地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呂布身上,一雙雙眼睛盯著呂布,神色不一,夾雜著各種各樣的情緒。
方天畫戟直指張繡,透出一股清冷肅殺的氣勢。
“噠!噠!”
馬蹄聲由遠及近,逐漸的接近張繡。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閃電般衝向張繡,沒有任何的廢話,呂布怒喝道:“張繡小兒,受死!”
其實,這也是張繡把呂布逼急了。
兩軍交戰,鬥將的時候,一般會彼此通報姓名。
不管是怎麼喝罵,但總歸會吼出自己的名字。可呂布提著方天畫戟就衝向張繡,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足見其內心的憤怒。
一聲暴喝,如驚雷炸響。
赤兔馬快若閃電,化作一道火紅的影子。
呂布虎目圓睜,面頰冷若冰霜,他手中的方天畫戟閃電般揮出,招式非常簡單,僅僅是方天畫戟舉起後劈向張繡。然而,最簡單的招式卻好似羚羊拐角,渾然天成,充滿了返璞歸真的味道,讓人無跡可尋,不知道該如何抵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西涼軍看著呂布一戟劈出,搖頭撇嘴,感覺呂布的這一招非常簡單,很容易就能接下來。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張繡卻神色凝重,小心對待。因為呂布一戟劈下來的時候,他感覺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封死,無路可退,只得迎戰。
厲害!
霸道!
張繡面對呂布,心中閃過這兩個詞。他瞥見呂布後,心中也是嘖嘖稱歎,暗道呂布不愧是天下名將,人如其名。
不過,即使呂布厲害無比,張繡仍然不懼。
不僅如此,呂布該更加刺激起張繡骨子裡面的野性。他昂著頭,仰天嘶嚎一聲,手中的虎頭金槍探出,槍桿一抖,槍尖化作是點點寒星,快速朝呂布殺去。
當張繡的虎頭金槍探出的時候,方天畫戟隨之劈下來。戟尖鋒利無比,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讓張繡心中升起極度危險的感覺。這一刻,張繡好似是置身於九幽深淵,前後皆無退路,唯有靠自己奮力拼鬥。
轉瞬間,方天畫戟落下,裹挾著萬鈞之力,到了張繡跟前。
“鐺!”
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張繡傾盡全力揮出虎頭金槍,槍尖不斷地點出,最終將呂布的這一戟擋了下來。
戰馬交錯,眨眼間便背道而馳。
此時,張繡根本沒有時間像殺死李肅那樣回頭一擊,他也不敢這麼做。
“咳!咳!”
張繡胸膛一陣起伏,輕咳兩聲。
他猛然低喝一聲,胯下快速奔跑的汗血馬立刻停下來。張繡拉住馬韁撥轉馬頭,正面對著呂布。剛剛的一擊,雖然他被方天畫戟上的力量震到,影響卻不大,並沒有受傷,只是握住長槍的手有些發麻。
赤兔馬嘶鳴一聲,呂布也調轉馬頭,轉了過來。
呂布冷笑兩聲,說道:“張繡,槍法還過得去,但是今日必死!”
呂布眼眸微微眯起,神情冷峻,臉上露出嗜血的表情。此時此刻,呂布心中也升起濃濃的戰意,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張繡槍法出眾,力量雄渾,足以作為呂布的對手。這一戰,讓他好戰的性子徹底噴湧出來,不殺張繡,誓不罷休。
張性格桀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聽見呂布的話,也是針鋒相對,桀驁不馴的性格顯露無疑,他盯著呂布,冷聲喝道:“呂布,今日我必殺你。”
“哈哈哈……”
呂布朗聲大笑,臉上露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