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噠!噠!”
西涼軍陣前,馬蹄聲響起,一道火紅色且帶著銀白色的影子突然衝了出去,此人正是張繡。他身後披著一件黑色披風,迎風飄蕩,獵獵作響,手中虎頭金槍直指長空,抬頭望著城樓上,怒吼道:“呂布小兒,張繡在此,可有膽量一戰?”
聲音洪亮,不斷地迴盪著。
呂布聽了後,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他呂布縱橫天下,戰群雄,誅董卓,赫赫戰功,一杆方天畫戟難逢敵手,如今卻被一個毛頭小子喝罵,心中頓時憤怒起來。
“戟來!”
呂布大喝一聲,便有一名士兵雙手託著方天畫戟走了過來。
呂布接過方天畫戟,便準備下去斬了張繡。
李肅身穿甲冑站在呂布身後,見呂布要出戰,立刻站出來,抱拳說道:“溫侯,張繡毛頭小子,狂妄自大,不足為慮。溫侯身份高貴,武藝力壓群雄,豈能輕易出手,待末將去斬殺張繡,看他還敢囂張?”
呂布並未說話,而是頷首點頭。
李肅得到命令後,轉身大步朝城樓下走去。片刻後,城門嘎吱一聲開啟,吊橋放下,李肅策馬賓士,快速朝張繡衝去。
“張繡小兒,受死!”
李肅怒吼一聲,手中提著一口大刀衝向張繡。
衝鋒的時候,李肅氣勢十足,絲毫沒有將張繡放在眼中。畢竟李肅、呂布、張濟等人都是軍中老牌將領,而張繡不過是後起之秀。
張繡騎在汗血馬上,昂頭挺胸,伸手摩挲著手中的虎頭金槍。他看見城門大開,聽見李肅的喝罵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眼眸陡然圓睜著,低喝一聲,胯下汗血馬便快速衝了出去,衝向李肅。
戰馬甩開四蹄賓士,張繡一手拉住馬韁,一手握緊虎頭金槍。兩馬交錯,張繡和李肅快瞬間便碰面。
“鐺!”
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張繡手中的虎頭金槍和李肅的大刀碰撞。
兩人騎著戰馬,瞬間便錯開。
剎那間,張繡勒住馬韁,讓胯下的汗血馬停了下來。他猛地低喝一聲,身體快速往後一仰,手中的虎頭金槍掄轉成了一個半圓,槍尖轉過往後一探,對準李肅的後背扎去。
這一招,快若閃電,幾乎是眨眼間完成。
“噗!”
寒光閃爍,一聲悶響傳來。
虎頭金槍鋒利尖銳,瞬間便戳破了李肅後背上的鎧甲,破入李肅後背上的血肉中。張繡的虎頭金槍是童淵贈送的,端的是一柄好槍,瞬間便穿過李肅的後背。
李肅胯下的戰馬在繼續在賓士,在槍尖穿透李肅胸膛的時候,戰馬又在快速的奔跑,一下就甩拔出了胸膛上的長槍。張繡握緊長槍,收槍而立,他撥轉馬頭,快速朝李肅戰馬奔跑的方向衝去。
“啊!!”
李肅慘叫一聲,身體搖搖欲墜。
他低下頭,看著胸膛上血跡斑斑的傷口,眼中露出悔恨的神情。早就聽說張繡一杆長槍厲害無比,可他倚老賣老,認為張繡黃口孺子,名不副實,卻沒想到被張繡殺死。早知如此,就不該上來廝殺了。
李肅用盡全力,回過頭,看著張繡,好似要將張繡記在眼中。
然而,戰馬奔跑的速度極快,李肅重心不穩,一下就從戰馬上摔倒在地上。
一個照面,李肅被張繡殺死!
張繡策馬跑到李肅跟前,眼中露出冷漠的眼神。他手中虎頭金槍猛地削出,一下將李肅的腦袋削了下來。張繡俯下身體,探手將李肅的腦袋抓了起來。
“呂布,送給你!”
張繡一聲怒吼,用盡全力將李肅的腦袋往城樓方向拋擲過去。他的力量雖然很大,卻還是無法將李肅的腦袋扔上城樓。
“砰!”
一聲悶響,李肅的腦袋砸到城牆上,又濺出一蓬鮮血。
這一招,簡直是在侮辱呂布。
張繡策馬而立,昂頭看著城樓上的呂布,臉上露出濃濃的戰意。年輕人,肆無忌憚,便是此時張繡的情況,他手中的虎頭金槍上還沾著李肅的血跡,長槍槊空,直指呂布,大吼道:“呂布,可敢一戰?”
“呂布,可敢一戰?”
“呂布,可敢一戰?”
……
戰場上,不停地迴盪著張繡的怒吼聲。他如同是神威無敵的戰神,無人能敵,這便是北地槍王的風采。
這時候,五萬西涼軍沸騰了,所有計程車兵全都興奮起來了。
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