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李先生才華出眾,胸有韜略,輔佐董卓問鼎天下,是當世不可多得的人才。燦親自來西涼軍中,便是請先生入益州,助我匡扶天下。”
李儒拒絕道:“儒心無所戀,惟願和妻兒隱居山林,了此餘生。”
王燦見李儒死豬不怕開水燙,老是不願意答應,頓時冷哼一聲。他睜大了眼睛,身體微微前傾,沉聲說道:“李先生之才,驚豔絕倫,若是埋沒于山野荒林,太過可惜,燦絕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
頓了頓,王燦問道:“李先生不願意出仕,難道不擔心妻兒的安全麼?”
一句話,讓李儒面色漲紅。
這已經不是招攬,而是赤-裸-裸的威脅,逼他效忠。
李儒死死的盯著王燦,憤怒不已,可心中卻升起一抹無奈。他妻兒的性命都捏在王燦手中,他就只能任由王燦宰割。可以說,李儒便是王燦砧板上的魚肉,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李儒想反抗,卻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
王燦笑眯眯的看著李儒,問道:“李先生,意下如何?”
李儒瞪著王燦,怒氣衝湧上來。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血肉中,絲毫沒有察覺,一絲殷紅的血絲滲透出來,染紅了修長的手指。此時此刻,李儒五內俱焚,鋼牙緊咬,對於王燦的憤恨比天高,比海深。堂堂益州牧,竟然以手無寸鐵的婦孺童子作為威脅,太下作了,太不要臉了。
可恨!可恨吶!
李儒目眥欲裂,鼻息咻咻,卻不敢動彈。良久之後,李儒彎下腰,躬身抱拳,一字一頓的說道:“李儒,拜見主公!”
聲音森冷,令人心中發寒。
王燦聽了後,卻笑了。
他知道李儒口服心不服,表面上尊稱他為主公,心中卻肯定罵他。然而,王燦不在乎,李儒這樣的人,先收到麾下再說。
只要李儒的妻兒在他手中,王燦便有充足的是時間和李儒打交道。
況且,王燦有足夠的自信把李儒收為己用。李儒現在不過三十多歲,正是而立之年,一個擁有驚世之才的人,不可能甘於平庸的。李儒暫時敵視他,王燦卻可以潛移默化,逐漸將李儒收為已用。
王燦雙手微微虛抬,笑道:“文優請起,有文優相助,燦如虎添翼啊!”頓了頓,王燦驀地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文優,你在軍中可曾碰到賈詡?”
身份變化,王燦對於李儒的稱呼也隨之改變。
李儒平視王燦,鋼牙要緊,沉聲說道:“賈詡正在軍中!”
王燦見李儒並未多說,擺手道:“嗯,賈詡在軍中就好。今日之後,我會改變裝束,化裝成保護你的黑衣武士,隨你出入各種場合。”
李儒聽後,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心中暗罵王燦太過囂張,你說你潛入西涼軍,藏在軍中就好了,竟然還要扮成黑衣武士四處招搖,不是引人注意麼?
王燦看見李儒的表情,笑說道:“文優放心,西涼軍中除了你和徐榮認識我,其他的人並沒有見過我,現在徐榮被你們擒拿,我就不用擔心身份暴露。至於攻打長安的時候,我會隱藏行跡,不會被人發現。”
李儒立刻搖頭道:“不行,你還是留在軍中,別牽連我的兒子。要是你死了,我的兒子肯定也難以活下來。”
王燦聞言,哭笑不得。
他大手一揮,無視李儒的話,說道:“好了,就這樣決定了,不用再議。”
李儒還欲說話,卻見王燦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這一座營帳是幾名黑衣武士居住的地方,所以並沒有其他人前來,王燦留在帳篷中,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況且王燦有王越保護安全,並沒有危險,只要王燦的身份不暴露,便不可能有問題。
李儒嘴角微微抽搐,只能離開。
等李儒離去後,王越問道:“主公,就這麼放任李儒離開,是否有些不妥當啊?”
王燦笑說道:“李儒是聰明人,不用擔心。”
……
李儒離開營帳後,氣呼呼的返回自己的營帳。
一路上,李儒面色鐵青,神色陰沉。
他活了三十多歲,遇見無數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被王燦逼迫得卑躬屈膝,主動投降,讓李儒心中非常的憤怒。平素裡,士兵和李儒打招呼,李儒會點頭致意,這一次李儒卻是誰都不理睬,直接返回營帳。
“嘭!”
回到營帳後,李儒一把將案桌上的竹簡推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