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望著樊稠和李蒙,見兩人盛意拳拳,都是為了幫助他解決問題,心中反倒是覺得難辦了。王燦的身份不可能透露出來,否則後果非常的嚴重。他心中暗罵王燦,將王燦的祖宗問候了個遍,臉上卻堆起笑容,說道:“不過是遇到一點私事鬧心,儒會處理好的。兩位將軍好意,儒愧領了,多謝兩位將軍。”
李蒙卻板起臉,說道:“李先生,莫非是看不起我和樊稠,認為我們處理不好。”
一句話,打破了平衡,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然而,李蒙卻絲毫沒有察覺。
和徐榮交戰的時候,李儒一語斷定晚上必有驟雨熄火應驗了,李蒙對李儒的態度便發生巨大的轉變。不管是李儒的生活起居,還是其他的私事,李蒙都非常上心,想要藉此來籠絡李儒,讓李儒為他和樊稠效力。
李蒙板起臉說話,是一番好意。
然而,好心卻辦了壞事。
李儒遇到的事情本就難以處理,再加上面對李蒙和樊稠,也不好找理由搪塞過去,氣氛便被李蒙弄得尷尬起來。
不管是李儒,還是李蒙和樊稠,都覺得很難受。
樊稠更是緊張起來,李儒是他們問鼎天下的保障,堅決不能得罪。
樊稠見李儒好似有難言之隱,說道:“好了,李先生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好,不用我們操心。”說到這裡,樊稠話題一轉,說道:“李先生,我們聯袂來找李先生,是有要事和李先生商議,望李先生不吝賜教。”
李儒聞言,終於鬆了口氣。
若繼續折騰下去,他都不知該怎麼處理了?
李儒目光看向營帳外,喊道:“來人!”
頓時,一名士兵急忙跑進來,拱手朝李儒、樊稠和李蒙行了一禮。李儒吩咐士兵把凌亂的營帳清理一番,又重新換上案桌,擺上茶水,才拱手問道:“樊將軍和李將軍聯袂來訪,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李蒙沒有辦好事情,神色有些尷尬。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一副笑臉。
樊稠輕咳兩聲,說道:“此來拜見先生,有兩件事請先生處理。第一件事情是徐榮因為先生一句話,沒有被張繡殺死。可徐榮卻不吃飯,不喝水,不投降,那廝簡直是茅坑裡面的臭石頭,不管怎麼樣,都不願意開口投降,所以請先生想辦法處理好。”
李儒點頭說道:“將軍放心,徐榮的事情因我而起,我會處理好的。不管怎麼樣,我一定保住徐榮的命,兩位將軍有徐榮練兵,西涼軍的實力又能增強幾分。”
樊稠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徐榮之才,他也是知曉的。
若是能得到徐榮的幫助,便是最好不過。他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是攻打長安,如今已經攻下新豐縣,大軍正往長安趕去,用不了幾日,就要抵達長安。到時候,兵臨城下,該如何攻打長安?該怎麼樣才能擊敗王允和呂布,都需要先生拿一個章程出來,勞先生費心。”
李儒卻沒有急著答應下來,說道:“樊將軍、李將軍,營中尚有一位大賢坐鎮,為什麼不去找那位大賢呢?”
李蒙問道:“先生可是說賈詡賈文和?”
李儒點點頭,說道:“賈先生胸有萬千計謀,用兵如神,他只要略微一思索,便能想出攻下長安的辦法,兩位將軍為何不找賈先生商議。”
李蒙搖搖頭,說道:“賈先生說李先生早有破城之策,讓我們來找先生議事。”
你大爺的!
李儒心中暗罵一聲,感情眼前的兩個憨貨先去找賈詡,卻在賈詡那裡碰了一鼻子的灰,然後才跑到他這裡來的。李儒心中暗罵賈詡狡猾,只知道躲在營帳中屁事不做,享清福,卻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身上。
可恨,太可恨了!
李儒面無表情,思慮一番後說道:“攻打長安,必須要從長計議,不能有絲毫馬虎。我一人之力有限,即使想出攻打長安的計謀也會漏洞百出。這樣吧,兩位將軍下一道命令,讓賈詡必須想出破城之策,到時候,儒再去賈先生大帳,和賈先生商討對策,相互間取長補短,將攻破長安的計謀完善,如此一來,豈不是有了破城之策。”
“好!”
樊稠撫掌笑道:“先生果然厲害,一席話讓本將茅塞頓開。我這就返回營帳,下令讓賈先生想出破城之策。”
說完後,樊稠就準備離開。
李蒙跟在樊稠後面,往營帳外走去。就在樊稠伸手掀開門簾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