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城,縣府大廳。
楊秋從王燦大軍駐紮的地方趕往冀城,一路疾馳,在最短時間返回冀城。
楊秋直接面見韓遂,將此行的結果稟報給韓遂。
韓遂聽完後,面色漲紅,雙眼圓睜,大聲喝罵王燦。韓遂氣急之下大袖一拂,直接將案桌上的酒樽撞飛了出去,灑落了一地的酒水。
這些日子,韓遂一直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只要王燦趕來,他的計劃就能完成一大半,可以穩穩的壓制王燦。
然而,韓遂等了這麼長時間,卻等到王燦要十萬石糧食的訊息,心情可想而知。韓遂憤怒之下,當下要發兵攻打王燦。他已經集結了三萬大軍,又有燒當兵和南羌兵助陣,三路大軍殺過去,並不比王燦弱。
閻行等韓遂罵完後,才站起身,抱拳道:“主公,王燦計程車兵強悍,恐難以擊敗,我們和王燦硬碰硬並非上策。”
說話時,閻行還特意的看了大廳中的馬超一眼。
前車之鑑在此,不可不慎重。
韓遂注意到閻行的目光看向馬超,身體一下打了一個激靈。
昔日馬騰和王燦交戰,馬騰麾下有六萬大軍,還是被打得落花流水,而且馬騰和馬岱都被殺了,足見王燦兵力之強大。他雖然集結了南羌兵和燒當兵,總兵力也就六萬多接近七萬人,但這些大軍並不是完全聽命於他,不受韓遂控制。
故此,韓遂心中的衝動一下消散殆盡。
發兵攻打王燦,即使他不敗,擊敗王燦也很難。
馬超眼珠子一轉,說道:“叔父,楊將軍說王燦缺糧,這就是王燦的弱點啊!”
馬超對王燦的仇恨,已經到了比天高、比海深的地步,有攻打王燦的機會,馬超當然不願意錯過。
不管韓遂能否打贏,先打了王燦再說。
楊秋聞言,眉頭一挑,大聲反駁道:“馬將軍,我只是說王燦以缺糧為由向主公討要糧食,卻沒有說王燦真的缺糧。王燦狡詐如狐,他的話豈能相信,而且王燦擊敗了你們馬家,繳獲了馬家的糧草,不可能缺糧。”
馬超聽到楊秋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馬休坐在馬超的後面,也握緊了拳頭,臉上浮現出冰冷的殺機。
韓遂沒有搭理馬超和馬休,仔細的盤算著。
在韓遂的眼中,馬超和馬休有求於他,而他才是掌握話語權的人,所以韓遂並不在乎馬超和馬休的態度。
兩軍交戰時,直接讓馬超和馬休出戰就是。
韓遂思慮良久,問道:“王燦有糧食卻開口要糧,該怎麼解釋?”
閻行說道:“主公,卑職認為可能是王燦想試探主公,也可能是王燦故意激怒主公,讓主公發兵攻打王燦,而王燦就可以藉此機會光明正大的和主公交戰,不用前往冀城。這是末將的猜測,請主公明鑑。”
韓遂看向楊秋,問道:“楊秋,你有什麼看法?”
楊秋說道:“末將認為王燦想和主公交戰的成分居多,從末將和王燦的交談中,他閉口不談冀城的事情,顯然不想來冀城。”
韓遂說道:“如此說來,為了讓王燦來冀城,豈不是要給予十萬石糧食?”
馬休建議道:“叔父,為何不在送糧的時候突襲王燦?”
閻行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能想到,人家早就想到了。”
馬休盯著閻行,心中對閻行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層。這些人和他們作對的人,他要一一記下來,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這些人。
韓遂不管馬超和馬休,咬牙說道:“為了吸引王燦,就給他十萬石糧食。”
馬超反駁道:“叔父,若王燦拿了糧食,還不來冀城呢?”
韓遂頓時啞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楊秋心中看不起馬超,大聲反駁道:“主公,王燦已經答應來冀城,就不會反悔。因此,我認為可以將糧食送去。”
閻行看了馬超一眼,也說道:“主公,末將也認為可以送糧。”
韓遂又問道:“若糧食被王燦吞了,我們怎麼辦?”
閻行抱拳道:“主公,我們已經準備和王燦交戰了,既然要交戰,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不可能王燦獲勝了還放過主公。若我們大軍兵敗,十萬石糧食還有用麼?相反,若是我們擊敗王燦,糧食立刻就能從王燦營地中搶回來。事情的關鍵點,還在能否擊敗王燦,只要一舉擊敗王燦,一切都好說。”
頓了頓,閻行又說道:“燒當和南羌已經把十萬石糧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