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讓客廳中賓客紛紛變色。
那些儒家學士都是神色大變,眼睛望向王燦紛紛露出驚訝之色,沒想到王燦竟有如此大的胸襟抱負,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身份卑微,卻不忘報國之志。
大哉,王燦。
這當然是客廳中的儒家學士對王燦的看法,但是王燦的心中卻是哈哈大笑,終於把這群整天之乎者也的人忽悠了,他不過是借用了范仲淹的話,沒想到居然震懾住了這些人,效果還真不錯。
“呼呼~~~~”
王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望著李儒,眼中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因為李儒攪局,讓王燦黃巾的身份公開了,但是又因為王燦一席話,卻使得客廳中的儒家學士接受了王燦。
這些人都是洛陽城的大部分儒家學士,一旦他們接受了王燦,王燦今後的路也就不會舉步維艱了。所謂眾口鑠金,談論的人多了,流傳的人廣了,王燦黃巾的身份在精忠報國的神聖光環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有了這一番話,使得王燦今後招賢納士變得更加容易,也不會因為黃巾的身份被群起而攻之。
李儒神色複雜,陰鷙的眼神讓人覺得一陣森冷。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目光閃爍,令人生寒。但是,最終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嘆息一聲。事到如今,他也明白無法詆譭王燦了,因為王燦的話根本無法讓李儒反駁。
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儒家學士的終身信仰。
而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已經是儒家思想中非常崇高的境界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治國、平天下,而是懷著一種赤子般的報國之心,沒有參雜半點的慾望雜質。王燦丟擲范仲淹的這句話就是一招大殺器,頓時震懾住了所有的人,包裹王允,包括蔡邕,包括盧植……
李儒望見紛紛搖頭驚歎的儒家學士,心中一陣煩躁,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僅沒有將王燦拉到董卓的陣營中,反而使得王燦名聲大振,徹底的收攏了所有儒家學士的心。經過這件事情,原來是默默無聞的王燦隱隱有了繼承蔡邕的名望,成為一代儒學大師的跡象。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王燦雖然年輕,但是所說的話卻讓在座的儒家學士不敢輕視。
“伯喈先生,李儒府中公事繁忙,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因此需要離開,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李儒朝蔡邕揖了一禮,冷冷的說道。
此時的李儒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之氣,讓人感覺一陣冰冷。
蔡邕回過神來,褶皺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連連擺手道:“既然郎中令大人事務繁忙,邕就不挽留大人了,府中賓客甚多,失禮之處還請郎中令大人多多擔待。”
“好說,好說。”李儒臉上強自打起笑容,但是眼中卻帶著濃濃的失望。
盡興而來,敗興而歸。
李儒一離開,客廳中的氣氛開始活躍了起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可謂是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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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樓,二樓。
兩名文士臨窗而坐,竊竊私語。
“仲德公,王燦此人果真是不同凡響,一入洛陽,這才多少天,居然拜得蔡伯喈為師,當真是大造化,大運道。”
說話的人身穿一襲青衫,手持團扇,一邊輕搖,一邊說道。此時正值寒冬,天氣非常寒冷,可是此人居然拿著一把團扇,時不時搖晃一下,當真是風騷無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程昱一起緊隨王燦,到達洛陽的荀攸,荀公達。
程昱捋了捋頜下長髯,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公達,老夫早就說過此人不簡單,哼,文若還哼哼不信,偏偏要拉著奉孝一起前往冀州,去投奔那紈絝子弟袁紹,真不知文若心中到底想是怎麼想的?”
荀攸聞言,一臉苦笑。
程昱可以明目張膽的批評荀彧,可是荀攸卻不能。
即使荀攸年近四旬,年歲比荀彧大了五歲,可是荀攸的輩分卻是荀彧的侄子,荀攸是晚輩,自然是不可以的。
程昱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望見荀攸的臉色自然明白過來,他話題一轉,道:“公達,你覺得王燦說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此話何解?”
荀攸不假思索道:“不是憂國憂民麼?還有什麼解釋?”
程昱搖搖頭:“公達,你一身所學為兵家學說,擅長揣度戰場形勢,制定作戰方略,克敵制勝;而老夫一身所學出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