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先,適可而止吧。”
蔡邕搖搖頭,嘆息一聲,對衛仲道真是失望透頂了,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叫囂,突然間被王燦的氣勢一壓,頓時如戳破的氣球一樣,失去了抵抗的勇氣,連正面面對王燦的膽量都沒有了。這樣的人,即使身後有河東衛氏扶持,也是難堪大用。
王燦本想繼續戲弄衛仲道的,蔡邕發話了,王燦自然不敢不答應。
“師兄,起來吧,躺在地上多丟人。”
王燦嘴角勾起,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他伸出右手,想要攙扶起衛仲道,哪知道衛仲道竟然雙手撐在地上,連連後退,生怕王燦對他有什麼不軌之心。
“少爺,小的扶您起來。”
衛仲道的小廝伸出雙手,攙扶著衛仲道緩緩地站了起來。
“老師,弟子告退。”
衛仲道也知道事不可為,心中斷了帶走蔡琰的念頭。他憤憤的望了蔡邕一眼,蔡邕是老師,衛仲道自然不能對蔡邕言語不敬。畢竟這時代講究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若是衛仲道連蔡邕都敢出言喝罵,恐怕衛仲道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目光轉向王燦,衛仲道眼中充滿了憤懣之色,他冷聲說道:“王燦,你會後悔的。”
說完之後,衛仲道一拂衣袖,然後在小廝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蔡府。
因為衛仲道的插曲,蔡邕幾人也沒了說話的興趣。
王燦和王允幾人客套了幾句話,然後朝蔡邕行了一禮,便帶著蔡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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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外,三輛馬車緩緩駛出城門。
“琰兒,放心吧,我以後會把老師接到漢中的,到時候老師和琰兒就不用分開了。”
中間一輛馬車中,王燦望著臉上掛著淡淡憂傷的蔡琰,出言安慰道。
三輛馬車,第一輛馬車坐的是王越,以及英雄樓的三個武士;第二輛馬車自然是王燦和蔡琰單獨坐乘坐的;最後一輛馬車則是程昱、郭嘉、荀攸三人乘坐。
“燦哥哥,你真的會接爹爹到漢中嗎?”蔡琰眨眨眼,憂鬱的臉上閃過一抹喜色。那修長晶瑩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頗為好看。她目光清澈,乾淨得近乎純粹的目光落在王燦身上,眼中帶著無限的期盼。
饒是王燦面皮厚,臉上也是一陣發燙。
王燦明白董卓對蔡邕有拔擢之恩,但是董卓的恩情和蔡邕對大漢朝的忠誠相比,蔡邕肯定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忠於皇帝。
沒有了蔡琰掣肘,即使王燦派人接蔡邕離開洛陽,恐怕蔡邕也不會離開的。不過王燦當然不會把這些話說給蔡琰聽,他揉了揉蔡琰的小腦袋,說道:“琰兒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老師接到漢中,讓老師和琰兒相聚的。”
“嗯,多謝燦哥哥。”
蔡琰清澈的眸光中閃過一抹激動,但仍舊掩蓋不住臉上的憂傷。
父女別離,心中難免有所抑鬱。
馬車一路行駛,洛陽早已經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突然,王越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傳來馬兒唏律律的的嘶鳴聲。旋即,一聲大吼自王越馬車中傳來:“爾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來攔路搶劫,莫非是活膩了不成。”
王越的聲音渾厚響亮,大吼的聲音不停地迴盪著。
“琰兒,你就在車上,不要下來,知道麼?”
“嗯,琰兒明白。”蔡琰點點頭,她也知道不能給王燦添亂,因此老老實實的呆在馬車中。
王燦掀開車簾,翻身下了馬車。
見荀攸、程昱、郭嘉三人也從馬車中冒出了腦袋,王燦趕忙擺擺手,示意三人回到馬車中。
程昱三人畢竟是文士,還是呆在馬車中為好。
王燦疾步朝王越走去,此時王越已經下了馬車,身旁站著三個武士,這三人是除去史阿、周仁等九人每人分配十人之後,剩餘下來的三個人,因此就跟著王越一起進入漢中了。見王燦疾步走了上來,王越說道:“主公,這些人眉宇間沒有山賊的匪氣,不似打劫的山賊,依卑職看來,這些人倒像是家丁、護衛。”
王燦怔了怔,問道:“哦,子武這麼有把握?”
王越自信滿滿的說道:“主公,卑職混跡洛陽多年,認識的三教九流不計其數,其中土匪、山賊倒也認識不少。主公請看這些攔路搶劫的人,舉止有度,眉宇間少了一分戾氣,多了一分倨傲,哪是落草為寇,整日為生計發愁的山賊,肯定是大家族的家丁、護衛。”
王燦點點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