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笑著說道:“我知道他們是誰了,好傢伙,劉辛還真是霸道蠻橫,竟然敢在襄陽城外動手。這個時候收拾杜襲,可是處在風口浪尖啊!不過劉辛歹毒了些,卻給了我們機會,到時候救了杜襲,更有把握把杜襲拉上船。”
典韋興趣缺缺的說道:“主公,山下都是些低水平的人,隨意派幾個士兵就解決了。沒我的事情,巡山去了。”
對於山下的人,典韋提不起半點興趣,直接轉身離開。
史阿見此,心中暗說典韋夠厲害。
說話的人若是他,肯定不敢和王燦這樣說話。
王燦看向史阿,吩咐道:“史阿,隱藏在山裡面計程車兵不宜暴露,你擅長劍術,就扮作是遊山玩水的劍客,假裝發現了杜襲被圍起來,把那些人打回去,不要出任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諾!”
史阿點頭應下,眸中閃過一道精芒。
……
杜襲離開襄陽城後,沒有步行,而是僱了一輛馬車。
杜襲留在襄陽城的時候,是免費住在驛站的,亦或者是劉表安排地方,不用回家。但是劉表把他逐出襄陽城,杜襲就不得不返回。
杜家初來乍到,無權無勢,也沒有一點根基,不可能在襄陽城立足。
因此,杜家落腳的地方有些遠,在鹿門山東面落腳。
鹿門山距離襄陽城有十五公里的路程,乘坐馬車需要幾個時辰。再加上杜襲離開襄陽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乘坐馬車抵達鹿門山都是傍晚時分了。
天暗了下來,駕車的車伕知道時間緊迫,努力的揚鞭催促馬兒趕路。
馬車中,杜襲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劉表無情無義,已經成為了過去,他考慮的是準備去投奔誰?
曹操、孫堅,亦或是王燦。
這三個人是杜襲將要選擇的物件,只能三選一。
三人中,孫堅距離是最近的,而且孫堅對他頗為欣賞。曹操和王燦相對較遠,尤其是剛在襄陽城外落腳的杜家來說,長途跋涉有些困難。
即使王燦的實力很強大,很讓杜襲心動,但是杜襲考慮的不僅是哪一個諸侯更強勢,還要考慮家族的老人是否願意長途跋涉,這是杜襲需要全面考慮的。杜襲想了一會兒,心裡面很難決定,只能等回家和族老們商量一番,再確定去何方。
車輪軲轆轆轉動,馬車迅速往前移動。
鹿門山山腳下的山林中,突然殺出來了二十個黑衣人。這二十個人都是手持長棍,凶神惡煞,顯得很霸道。
“希聿聿!!”
馬兒嘶鳴一聲,驟然停了下來。
駕車的車伕發出驚恐的聲音,顫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去路?”
馬車外,二十個人將杜襲乘坐的馬車團團包圍了起來,圍了個水洩不通。縱然是駕車的車伕心裡想著衝過去,卻也不可能。
山林裡面,三雙眼睛密切的注視著官道上發生的一切。
這三人,就是典韋、王燦和史阿。
典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低聲說道:“主公,這群雜碎簡直是找打,末將去打翻他們。”說話的時候,典韋忍不住搓了搓手掌,有些躍躍欲試。即使典韋看不上官道上的二十人,但看見他們行兇,骨子裡面又想衝上去廝殺,解除杜襲的危險。
王燦搖頭說道:“山君,你的相貌太明顯了,等一會兒讓史阿去。”
典韋嘆口氣,悄悄地轉身離開了。
眼不見為淨,看不見官道上的情況,心不煩。
此時,官道上已經是混亂一片。
“老東西,給老子立刻下來,否則老子連你一塊兒打!”一個滿臉橫肉,穿著黑衣,提著長棍的壯漢大聲咆哮,臉上的橫肉都不停的顫抖著。
“咱們一起上,把駕車的老東西一塊兒幹翻。”
“兄弟們,我聽說楚王給了杜襲三百金,咱們打了杜襲,可以發財了。”
……
二十個劉府的家丁大聲吼叫,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神情。
他們只有二十個人,杜襲手中卻有三百金,一個人平攤下來都有十五金,這可是一筆大財富了。縱然回去了上交一部分,也能得到一點錢財。或者他們捲起錢財逃走,也能過上美美的好日子,所以二十個家丁頓時變成了兇狠的惡狼。
面對鉅額的錢財,一個普通的老實人都可能爆發出兇狠殘暴的一面,何況是平日裡跟著劉辛作威作福的家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