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禮搖搖頭,說道:“不著急,不著急。”
曾易目光看向李禮,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旋即又快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他站在城樓上,大吼道:“嚴直,王太守大軍趕到,已經取得絕對的優勢,你若是立刻投降,我尚且能夠留你全屍。”
全屍?
嚴直嘿嘿笑了笑,人都死了,還要什麼全屍啊?
他戰刀橫在胸前,大吼道:“曾易匹夫,你竟敢殺我益州軍的守城將士,等本將攻破褒城後,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到時候,本將要讓所有殺害我益州軍的人知道,膽敢反叛的下場是什麼?等著吧,把你的脖子洗乾淨受死。”
“哈哈哈……”
曾易聽後不僅沒有發怒,反而是朗聲大笑。
日落西山,還敢大方狂言。
正當曾易還要說話,卻聽見身後傳來另一人的聲音:“李公,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雖然現在領兵出擊會損失很多士兵,卻能夠幫助王燦迅速擊敗嚴顏,穩定局勢。這時候出兵更能在王燦心中留下好印象,等王燦奠定勝局後,我們再出兵就顯得有些晚了。李公,不可執著於眼前的利益啊!”
說話的人名叫唐遠,是褒城唐氏族長。
唐家不屬於書香門第,是世代從商的家族。
雖然商人地位低下,可唐家的財力卻相當驚人,在褒城佔有一席之地。
不得不說,唐遠的目光看得更遠一些。
李禮想著等王燦佔據優勢的時候,再派兵出擊,而唐遠卻直接勸說李禮,讓褒城大族出擊,這更加有利於褒城大族。李禮聽了後,臉上似乎是露出恍然之色,說道:“若無唐遠,老夫險些誤了褒城大族的前途。傳令,城內的大族私兵集合,立刻出城攻打嚴直。對於嚴直,諸位可以一起擊殺此寮,不必手軟。”
“諾!”
眾位族長聽了後,轉身朝城樓下走去。
城樓上,只留下少數人,以及一些士兵保護城樓的安全。
沒用多長時間,城門突然開啟,城內的褒城大族率領大軍出了城,往嚴直衝去。為首的人,是幾個身穿甲冑的精壯漢子。他們手持兵器直接衝向嚴直,沒有所謂的單挑,有的只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斬殺嚴直的策略。
因此,褒城大族一上來就是圍攻,並沒有鬥將。
嚴直見大軍出來,神色頓時大變。
局勢,堪憂啊!
嚴直也不怯場,大喝一聲,直接率領大軍迎了上去。
嚴直雙目圓睜,神色猙獰,如怒目金剛,他策馬衝向最近的一名大族武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手中戰刀掄起,迅速朝最近的武士劈去。戰刀碰撞,兩人碰撞的瞬間,戰刀貼在那武士的戰刀上,往前削出,一抹寒光閃過,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一腔熱血從脖頸中噴湧出來,染紅了嚴直的臉。
“鼠輩受死!”
嚴直大喝,神色嚇人。
那模樣,令衝上來大族武士都為之驚訝,沒想到嚴直這麼快就斬殺一人。
然而,這些精壯武士都是大家族豢養的死士,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人,對於生死早就淡漠了。之所以驚愕是因為嚴直殺人的速度太快,這麼快就斬殺一人,旋即,都揮舞著武器衝向嚴直。一群人,一起圍攻嚴直,饒是嚴直武藝不錯,卻也是好漢架不住人多,有些難以招架。
無數的大家族私兵衝出來,衝向益州軍。
嚴直不敵眾人,不停地撤退。
此時,嚴顏也是陷入苦戰當中,即使嚴顏絲毫不懼三人,卻也是難以擋住王燦三人。
嚴顏能支撐住,麾下計程車兵卻無法長久的支援,越來越多的益州兵失去了手中的戰刀,空手和漢中兵交戰,這般交戰根本不能對漢中兵構成威脅,這也就構成了漢中兵屠殺的局面,殺得益州軍連連後撤。
嚴顏率領的益州兵不敵漢中兵,嚴直率領的益州兵也是擋不住大家族眾多的私兵。
嚴直和嚴顏各領一軍,中間本是隔了一段距離。
可是,一番廝殺,兩軍竟然合攏在一起,被重新壓縮在一起。
現在的局面是大家族的私兵咄咄逼人,不停地追擊,努力地壓縮嚴顏麾下士兵的空間,而裴元紹和周倉率領的漢中兵也是步步緊逼,悍不畏死的衝向益州軍。漢中兵的大旗不斷地前進,往褒城方向趕去。那繡著一口大刀和一柄狼牙棒的大旗隨風飄揚,獵獵作響,好像是代表著漢中兵此刻的兇威。
大軍,不斷追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