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廣利用埋伏在山谷兩側的伏兵成功擊退王燦後,立刻下了城樓,親自去迎接嚴顏。
這一次救援嚴顏,他也是使出了殺手鐧。
埋伏在兩側的伏兵一直都藏匿不出,是費廣駐守葭萌關的殺手鐧。為救援嚴顏,已經暴露他藏匿在山谷兩側的伏兵,下次王燦領兵來犯,埋伏計程車兵從再兩側衝殺出來,肯定無法達不到今天突然衝殺的效果。
不過,即使暴露了伏兵,費廣卻沒有後悔。
有嚴顏留在葭萌關,防守葭萌關的力量又增強了一層。只要葭萌關在費廣手中,就斷絕王燦從葭萌關南下成都的道路,讓王燦無法前進。
“嚴將軍,受苦了。”
費廣面帶笑容,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嚴顏,拱手抱拳說道。
“幸得費將軍出兵相助,否則嚴顏已經被王燦的大軍困住,插翅難逃。誒,此番和王燦交戰,萬餘大軍竟只剩下身邊這點人,嚴顏真是無顏返回益州面見主公啊!費將軍,此番救命之恩,嚴顏沒齒難忘,請受嚴顏一拜。”
嚴顏把姿態放得很低,彎腰朝費廣揖了一禮。
費廣見此,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他雖然覺得出兵救下嚴顏的決定是正確的策略,心中卻有些忐忑。因為嚴顏有勇有謀,在益州也是久負盛名,再加上嚴顏又是巴郡太守,權柄比他這個鎮守葭萌關的守將大許多,不僅如此,嚴顏出身的嚴氏一族也不比費氏一族若,總的來說,嚴顏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比費廣強。
若是嚴顏進入葭萌關後,倨傲無禮,費廣就有些難辦了,難以處理嚴顏的事情。現在嚴顏把姿態放得很低,讓費廣也鬆了口氣。
費廣擺手道:“嚴將軍,請!”
嚴顏道:“費將軍,請!”
兩人聯袂而行,往葭萌關內駐紮軍隊的營寨走去。
路上,費廣笑說道:“嚴將軍,我已經命人準備好宴席,為嚴將軍接風洗塵。不過,嚴將軍一路賓士而來,路途勞累,身體疲乏,渾身也是站滿血跡,嚴將軍先去沐浴一番,換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再來赴宴,如何?”
嚴顏拱手道:“多謝費將軍。”
費廣點點頭微笑,吩咐道:“來人,送嚴將軍去沐浴更衣。”
“諾!”
費廣話音落下,身後計程車兵帶著嚴顏去營帳內洗漱。
至於剛剛進入營地計程車兵,全都被安頓在營地內,休整歇息。費廣身旁,章桐目視著嚴顏背影消失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笑道:“將軍,嚴顏從褒城逃竄到葭萌關,末將覺得有些奇怪,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應該不會!”費廣搖頭說道:“若是有詐,嚴顏進入關內的時候,就應該暴起發難,可他卻沒有任何動作,由此可以看出,嚴顏是真的被王燦追逐,四下逃竄。”
事實上,費廣經營葭萌關許久,已經把葭萌關打造得如同鐵桶,滴水不漏。
即使嚴顏投敵,進入葭萌關立刻殺死士兵。
然而,即使是嚴顏投敵,費廣也能瞬間扭轉局勢。因為他在葭萌關內也藏有伏兵,足以保證葭萌關安全。
“將軍,不若在宴會上再試探一番?”
章桐想了想,覺得嚴顏還是有些可疑,又出言勸道。
費廣眼睛一亮,問道:“章桐,有何妙策,快快道來?”
章桐嘴巴貼近費廣耳朵,低聲呢喃了幾句話。
費廣聽後,頓時眉飛色舞,如同小雞啄米一樣輕輕的點頭頷首,臉上露出歡喜之色,他低聲說道:“你這計謀非常不錯,足以試探嚴顏了。那嚴顏是知兵之人,又通曉兵法,現在又被王燦擊敗,應該更加警覺。若是我們這樣做了,嚴顏來者不拒,還反過來勸說我們,肯定就有問題。”
“將軍英明!”
章桐一句順溜的話,拍費廣的馬屁,讓費廣喜笑顏開。
這世上,沒有不喜歡聽好話的人,只是看如何說出口而已。
章桐一句話,立刻讓費廣露出笑容。他不是為章桐‘將軍英明’四個字歡喜,是因為章桐懂事,明白做下屬該做的事情,知道把所有的功勞都歸於費廣,這才是費廣歡喜的。計策是章桐提出來的,卻稱讚費廣英明。
無疑,這是章桐懂事,知道討好上司。
也正是因為如此,章桐才能在費廣麾下混得如魚得水。
嚴顏被費廣派出計程車兵領走,心中也有些忐忑。因為這次出戰,意義非同凡響,王燦派他出戰,不僅是是想要考驗嚴顏,還要讓嚴顏交上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