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王越急匆匆的進入郡守府。
來到王燦的書房,王越朝王燦揖了一禮,從袖口中摸出捆好的竹簡,遞到王燦手中,說道:“主公,賈龍的材料都在裡面,請主公閱覽。”
王燦接過竹簡,快速的瀏覽了一遍,說道:“子武,這些訊息太重要了。”
頓了頓,王燦又繼續說道:“英雄樓很好,能夠這麼快搜集到賈龍和任岐的訊息。不過英雄樓還需要繼續發展,爭取儘快滲透益州,取得更多的訊息。”
王越正色道:“主公放心,卑職定不負主公厚望。”
王燦想了想,說道:“現在各州的英雄樓都發展起來了,他們功不可沒,是該有所表示了。你明日去見主簿程昱,為你門下的弟子各領一百畝良田,再令一座莊子。至於你自己,領五百畝良田,外加一座莊子。”
說完後,王燦拿起毛筆,寫下了賞賜的命令,然後蓋上印綬,交給了王越。
王越接過王燦的賞賜,滿臉笑容,拜謝道:“越多謝主公。”
王燦說道:“他們長年在外,很少和妻兒相聚,又肩負興盛英雄樓的重擔,殊為不易。有一百畝良田和莊子,也算是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保證家中妻兒老小不挨餓受凍。好了,夜已經深了,回去吧。”
王越點點頭,朝王燦揖了一禮,喜滋滋的離開了。
王燦得到賈龍的資料,開始考慮如何應對賈龍來訪。
從王越查探的訊息來看,賈龍此人不僅是益州從事,更是益州本土大族賈家的代表人,更能夠凝聚益州大族,是益州大族中的巨擘。
能半個月平定馬相叛亂,足見其能力出眾。
能把益州大族聚攏在一起,足見其威望和德行都非常優秀。
能力和威望,賈龍都不缺少。
這樣的人若是能夠收為己用,然後放到劉焉身邊,對以後王燦攻打益州,肯定能起到重要作用。王燦深思熟慮後,決定見一見賈龍。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然後立刻找來士兵,吩咐了士兵幾聲,然後就面大喜色的去睡覺了。
……
驛站,廂房中。
賈龍和任岐相對而坐,賈龍神色從容,任岐卻面色憂慮,眼神慌亂。
白天荀攸來拜訪,說王燦正在漢山腳下訓練士兵,增強實力,使得任岐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認為王燦肯定要和劉焉開戰。若真是這樣,任岐和賈龍作為劉焉的使節,肯定成為王燦殺人立威的物件。
現在兩人呆在漢中,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王燦宰割。
任岐見賈龍神色如常,一點都不著急,急切的說道:“賈公,今日荀攸一番話,可以看出王燦是鐵了心準備和劉焉對抗,我們也準備逃吧。”這廝剛剛抵達漢中,還準備勸說王燦,和王燦合作,由王燦領兵主攻劉焉,他和賈龍帶著益州大族在成都起兵,響應王燦。其最終目的讓賈龍擔任益州牧,保證益州大族的利益。
然而,聽見荀攸的話,任岐立即就著急了。
和性命相比較,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捨棄掉。
賈龍微眯的眼睛睜開,淡淡的說道:“不用擔心,王燦目前沒有殺我們的想法。”
“此言當真?”
“當真!”
“呼呼……”任岐得到賈龍的答覆,長長地舒了口氣,一顆吊在空中的心才安穩下來。只要賈龍認為沒有危險,那肯定就沒有危險。
“砰!砰!”
房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誰!”
任岐聽見敲門聲,本能的立刻從坐席上站起來,右手摁在劍柄上,一臉警惕之色。正當任岐轉身要朝房門口走去的時候,賈龍笑說道:“任岐,不用那麼緊張,屋外是我的隨從賈餘。況且,這裡是漢中接待官員的驛站,周圍有士兵保護,不會有危險的。”
任岐搖搖頭,道:“身在漢中,還是小心點為好。”
話音落下,房門外傳來賈餘的聲音:“老爺,是我。”
聽見果然是賈餘的聲音,任岐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然後開啟房門,回到坐席上。
賈餘瞥眼神色緊張的任岐,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他朝賈龍和任岐揖了一禮,說道:“老爺,太守府的下人傳來訊息,王燦連夜趕回太守府了。”
“哦,這麼快就回來了。”
賈龍眼中精光閃爍,臉上露出沉思之色,說道:“賈餘,能在短時間內得到王燦回來的訊息,很不錯。不要吝嗇錢財,多拿些錢財賞給太守府的下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