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外面聲音嘈雜,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燦躺在乾草上睡覺,非常驚醒。
突然間聽見道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從乾草上坐起來,眼睛盯著道觀外。他看見道觀外的點點火光,露出凝重的神情。已經是半夜,道觀外竟有一群人手持火把衝過來,情況有些詭異。
甘寧站起身,橫江刀拖在地上,沉聲道:“主公,情況不對勁,恐怕是來著不善!”
裴元紹睜開眼,也醒過來,大咧咧的說道:“怕什麼,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有多少殺多少。”
這廝進入道觀的時候,把放在馬車底板下的狼牙棒拿出來,放在道觀中。他站起身,提著狼牙棒,三兩步走到道觀門口,和甘寧並排站立,自信滿滿的說道:“主公,我和老甘擋在道觀門口,您放一百個心,不會有任何危險。”
荀攸醒過來後,發現道觀外人影憧憧,心中頓時升起不妙的感覺。
他眉頭緊蹙,打量一番道觀的情況,說道:“主公,道觀裡面是夯實的土牆,只能從道觀門口進來,再從道觀門口出去,沒有其他的路。若是衝過來的人有歹意,我們很容易就被困在道觀,無法衝出去。現在情況不明,不能呆在道觀裡面,立刻衝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王燦見越來越近的人影,點頭說道:“好,立刻上馬車,連夜趕路。”
頓時,王燦幾人拿著行李,朝道觀外跑去。
王燦幾人快速奔跑,道觀外的人也在快速奔跑。
距離道觀不遠的時候,前方傳來一聲大吼:“扔火把,把道觀和馬車給我燒了。”剎那間,一支支火把快速丟擲,掛著呼呼的聲音,眨眼工夫就落在道觀門口。因為道觀周圍都是乾草,火把掉落在地上,濺出火星子,立刻引燃地上的乾草。
“希聿聿!”
道觀門口燃起大火的同時,五六支火把落在兩輛旁邊,驚得馬匹嘶鳴,撒開四蹄,不停地掙扎著,想要掙脫馬韁。
火勢燃燒,灼熱的溫度讓馬匹狂暴不已。
不多時,馬兒拉斷繩子,跑開了。
甘寧和裴元紹護著王燦,四個黑衣武士護著荀攸,快速衝出道觀。等王燦一行人衝出來的時候,馬匹拉著馬車已經跑向遠處,不知所蹤。荀攸見此,臉色發苦,說道:“主公,您隨攸前來拜祭叔祖,卻在半路遭到截殺,此攸之罪也!”
王燦搖搖頭,說道:“公達,這群人來得急切,可能只是求財,並不認識我們。”
安慰荀攸一番,王燦又轉過頭,吩咐四個黑衣武士保護荀攸的安全,以免荀攸受傷。做完這些,王燦才舒了一口氣,說道:“老裴,興霸,來者不善,準備戰鬥吧!”
“王燦小兒,出來受死。”
一句話,讓荀攸的心沉了下去。
這些人認識王燦,是衝著王燦來的。荀攸面色凝重,放眼看去,只見一個滿臉虯髯,神色猙獰,手持一口大刀的黑衣人肅然而立。他昂首挺胸站在所有人前面,目光掠過王燦等人,最終停在王燦身上。
不等王燦開口說話,甘寧往前踏出一步,大聲道:“我是王燦,你等為何殺我?”
王燦見甘寧假裝他站出去,臉上升起一抹感動。
甘寧此舉,是為了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保護他的安全。
“你是王燦?嘿嘿,欺負我不認識王燦麼?”黑衣人手中大刀指向王燦,說道:“王燦,你好歹也是益州牧,怎麼如此膽小?哼,問個話都要下屬來替代你,我看你的名頭名不符實,徒有虛名罷了。你的屬下挺忠心的,很不錯,你要是自己抹脖子,我可以做主放掉你的下屬。”
王燦哼了聲,問道:“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半夜截殺我?”
黑衣人大笑道:“為什麼?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唐三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給我錢,讓我殺了你,這就是殺你的理由,足夠了吧。”
王燦立刻問道:“誰要殺我?”
唐三左手揮了揮,身後的人立刻湧上去,將王燦等人圍起來,斷絕後路。
見此,唐三緩緩說道:“王燦,你已經被包圍,逃不掉的,我告訴你也無妨,白天有個姓夏侯的人找到我,用一千金買你的人頭。今日之後,老子擁有一千金,就算是天天找女人,也夠花銷,哈哈……”
說話的時候,唐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王燦,猶如是看著一座金山。
“夏侯?”
王燦聞言,呢喃了一聲。他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