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燦擺脫追兵,可能否成功的離開潁川,最後返回魯山渡口,這也讓荀攸心中惴惴不安,但他卻還是鎮定下來,穩定局面,以免出現自己混亂的情況。
……
潁川西面,山林中。
一縷縷炊煙徐徐升起,在靜謐的山林中,顯得非常和諧。
王燦找了一個木墩在典韋身邊坐下,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誠如典韋所言,他根本不能離開山林,只能暫時留在山林中,才能保安全。然而,王燦不可能一直呆在山林,最終是要離開的。
沉默良久,王燦問道:“典兄,你熟悉山路,附近可有小路離開山林?”
典韋坐在一旁,點頭道:“的確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陽翟縣,只是這條小路道路崎嶇,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行走。”
王燦眉頭往上一挑,臉上露出笑容,心中的擔憂也隨之而去。
有路抵達陽翟,也能到達目的地魯山渡口。
對王燦來說,天無絕人之路啊!
王燦呵呵笑道:“好,有小路能離開就好。”頓了頓,王燦扭轉屁股下木墩的方向,轉向典韋,沉聲說道:“典兄,你這一身武藝驚世無雙,難逢敵手,在山中打獵實在是浪費一身武藝,難道典兄甘願一輩子呆在山林,過野人的日子麼?”
典韋看了眼王燦,嘆道:“世道如此,能有什麼辦法?我殺死官府的人,被官府通緝,也只能隱居山林,幾年後緝我的訊息石沉大海,我再帶著阿滿離開山林。至於現在,只能留在山林中隱居,別無出路啊。”
說到這裡,典韋也咧開嘴,嘿嘿笑道:“你也被通緝,咱們相差不多。”
“好醜!好凶惡!”
典韋的笑容,讓人難以恭維。
王燦聽著典韋的話,也能聽出典韋心中的不甘,只要典韋有野心,王燦就有機會。王燦撣了撣衣衫,笑說道:“典兄,我被通緝,不是因為殺人,而是有其他緣故。”
典韋心中起了好奇心,說道:“我去附近的集市買米糧和鹽,見貼出的告示上只有你的畫像,並沒你的名字,是什麼緣故?”
王燦冷笑兩聲,說道:“不是不貼出名字,而是不敢。”
典韋問道:“這是為何?”
王燦解釋道:“我的名字叫王燦,字為先,是益州州牧。試想一下,朝廷益州牧被人緝拿,這是什麼概念?誰敢這麼做?他們只貼出畫像,就不能說畫像一定是我,因為總有長得相似的人。但是有名字,有影象,就能確定身份,他們不敢公然這樣做,只能給出畫像,而不敢公佈名字。”
“益州牧?”
典韋張大了嘴,露出驚訝的神情。
他被官府通緝之前,曾在軍中當過小兵,知道朝廷官職的名號。封疆大吏中,州牧是最大的官職,其次是太守,再次是縣令……益州牧,屬於牧守一方的大人物,不是典韋這樣的山野村夫能見到的。那些大人物,對於典韋來說,只能仰望,根本見不到。
他迅速反應過來,猶自不相信,再問了一句:“你真是益州牧?”
王燦笑道:“如假包換!”
典韋聽了後,頓時沉默下來。他性格爽直,腦子有些一根筋兒,但是並不傻,並不憨。王燦說出真實身份,典韋立刻就猜測到王燦想要招攬他。
王燦見典韋默然不語,勸說道:“典兄,你一身武藝,若是隱居山林,實在是可惜。雖然憑藉典兄的能耐,能獵捕到肉食,從而換取錢財米糧度日,可並不是長久之道。典兄有妻子,有兒子,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不為嫂子和阿滿考慮麼?只要典兄隨我入蜀,對於嫂子和阿滿來說,嫂子不用為柴米油鹽擔憂,阿滿也衣食無憂,茁壯成長,豈不更好。”
典韋聽了後,有些心動。
王燦的話,的確戳到了典韋的軟肋。他自己可以受苦,可妻兒也跟著受苦受累,不是典韋願意看到的。
但是,王燦說得很好聽,典韋卻有些猶豫,不知道能否相信王燦。停頓了片刻,典韋說道:“我殺了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我連累你?”
王燦聞言,翻了翻白眼,這問題,算是問題麼?
一個縣府小官,還是欺良霸善的官員,殺了也就殺了。
王燦笑說道:“典兄,你殺的官員是該殺之人,換做是我,只要是涉及我的親朋好友,我也會奮起殺人。若說到典兄因為殺人連累我,這種事情大可不必擔心,沒有任何威脅。我剛開始只是黃巾軍中的一名小兵,為了能活下來,殺了袁術大將紀靈,還有朝廷西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