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喊了好一會兒,賈龍依舊是鼾聲大作,沒有反應,王燦這才吩咐道:“來人,將賈從事送回府邸,好生休息。”
兩個士兵快速跑進大廳,架著賈龍離開州牧府。
“啪!”
沒隔多久,一個酒樽突然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繼賈龍之後,王商醉倒在案桌上。
他身體俯伏在案桌上,兩隻手吊在案桌外,手中的酒樽落在地上都不知道。他身體靠著案桌,衣衫沾滿酒水,非常狼狽,頜下一副美髯也被酒水打溼,失去平素裡的儒雅風範。王燦不認識王商,問道:“趙將軍,此人是誰?”
趙韙心中一突,緩聲說道:“回稟大人,此人名叫王商,是益州名士。”
“哈哈哈……”
王燦朗聲大笑,道:“好,好,有益州名士陪本太守大醉一場,值得稱道。來人,將王先生送回府邸,不可怠慢王先生。”
話音落下,又有兩個士兵進入大廳,將王商攙扶走。
大廳中,一個個官員醉酒後離開,卻也有許多官員留下,和王燦拉關係。
趙韙作為降臣,好像並沒有不高興,相反非常興奮,喝得是面紅耳漲。他砰的一下重重的將手中的酒樽放下,雙手撐在案桌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說道:“大,大人,韙肚子發脹,要,要去茅廁小解。”
王燦紅著臉,說道:“去吧,快去快回。”
“來,來,繼續喝酒。”
王燦不理會趙韙,端起酒樽在大廳中來回晃動,給眾人敬酒。
周倉和裴元紹坐在大廳中,喝的酒並不多。不是兩人不想喝酒,而是因為他們身負保護王燦安全的責任。更重要的是,郭嘉親自囑咐兩人不能喝醉,因此兩人不敢大肆飲酒,只能象徵性的喝酒,同時觀察著眾人臉上的神情。
大廳中,聲音嘈雜,非常混亂。
趙韙搖搖晃晃的走出大廳,往茅房走去。
進入茅房中,趙韙伸手抹了把臉,揉了揉發燙的面頰。
雖然臉上的膚色依舊是關公臉,可迷離的雙眼卻變得清澈透亮,沒有絲毫的醉意,反而透出一股冷意。他在茅房中等了一會兒,便有一個侍從快速走來,遞給趙韙一顆藥丸,低聲說道:“將軍,這是特製的解酒丸,您含在舌下,能夠起到解酒的作用。”
趙韙點頭接過解酒丸,含在舌下。
侍從問道:“將軍,眾人喝得醉醺醺的,什麼時候行動?”
趙韙搖頭道:“不著急,必須要等賈龍開始行動,將王燦的大軍牽制住,我們才能一舉滅掉王燦,否則即使我們採取行動,也會被衝到州牧府的漢中兵殺死。現在要沉住氣,等著,不能著急。”
“諾!”
侍從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趙韙鬆開褲子放了水,返回大廳中。
回到大廳後,趙韙通紅的臉色稍微好轉。他臉上帶著笑容,端起酒樽朝王燦敬道:“大人,您不計前嫌,沒有罪責趙韙,令趙韙感激涕零,這一杯酒,是為了感謝大人不殺之恩。韙先乾為敬。”
說完,趙韙端起酒樽,仰頭一飲而盡。
王燦來者不拒,跟著端起酒樽,咕嚕咕嚕喝完酒樽中的酒。趙韙和王燦拼酒,還有其餘官員不停地給王燦敬酒,非常熱鬧。
一場宴席,喝得天昏地暗。
另一邊,賈龍被兩個士兵攙扶著,返回府邸。
賈龍坐在馬車中,腦袋低下,嘴中不停地嘀咕著,神志不清,而且賈龍時不時張開嘴,吐出喝下的酒水和肉食,令坐在旁邊的兩個士兵連連皺眉。將賈龍送回府邸後,兩個士兵沒有絲毫停留,立刻返回州牧府。
等士兵離開後,賈龍洗漱一番,往書房中走去。
屋子中,坐著李元和崔赫,兩人見賈龍回來,都拱手揖了一禮。
李元問道:“賈公,什麼時候行動?”
賈龍說道:“再等等,等州牧府上的人喝醉後,我們再行動。這一次出手,務必要做到雷霆一擊,保證我們行動不出現任何差錯。而且,我們行動後,趙韙也要跟著行動,雙方同時發動,才能給王燦致命一擊。”
崔赫眉頭微皺,說道:“賈公,趙韙扣留我等家眷,事成之後,他會放出家眷麼?”
賈龍點頭道:“一定會的。”
賈龍、崔赫和李元背叛王燦,可以追溯到幾日以前。
當日,李元、崔赫和賈龍被趙韙邀請入州牧府,名義上趙韙是想從大家族手中借私兵防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