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周邊,因為諸侯興兵討伐董卓,形式變得有些緊張。
尤其是洛陽東邊的門戶虎牢關,雖然允許行人透過,但是檢查卻非常嚴格。
涉及到馬車裝載貨物進入虎牢關,全部都要開啟進行檢查,確認沒有私藏兵器,沒有夾帶違規的物品,才能進入虎牢關。
可以說,現在的虎牢關已經是層層嚴查,密不透風,除了進出的牲畜之外,男女老幼,都要經過嚴格檢查。這也是李傕下的死命令,凡是遇到可疑的人,全部收押起來,寧可抓錯,也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人物。
這也使得王燦想率領幾十個破軍營士兵進入虎牢關,非常的困難。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而且王燦還是特種狙擊手,最擅長的就是偽裝。
二十個破軍營士兵,王燦全部打散,都單獨行動。按照王燦的安排,將所有計程車兵喬裝成不同型別的人,或是乞兒、或是莊稼漢,或是世家公子等等,一天的時間,二十個破軍營士兵沒有任何損失,全部混入了虎牢關,剩下的只有王燦、趙雲兩人。
……
虎牢關,城樓下。
一排排拒馬擺在城樓外,防止大軍衝擊,道路中央只留下五尺寬的道路讓百姓透過。
城門口,八個西涼兵手持長矛,腰懸戰刀,身穿鎧甲,昂首挺胸站在虎牢關大門前,鋒利如刀的眸子在進入虎牢關的百姓身上掃過,那冰冷的神情,冷漠的眼神,都讓路過的百姓心中發顫,不敢正視西涼兵的眼神。
同時,郭汜也在城樓下來回巡邏。
只不過郭汜神情有些恍惚,好似飛到了九天之外,正想著其他的事情。
“軲轆…軲轆……”
城樓外,一匹瘦驢拉著木板車緩緩朝城樓行駛而去。
驢車兩邊,兩個身穿麻布粗衣的青年人手持鞭子催促著瘦驢趕路。驢車右側的青年披頭散髮,髮髻蓬鬆散亂。兩條眉毛濃密厚實,但是眉毛卻是彎月眉,看上去差了些陽剛之氣,仔細打量青年的時候,青年的臉模子相當不錯,但是臉上卻長著斑斑黑點,徹底使得青年的面貌奇醜無比,讓人反胃。
驢車左側的青年形象好些,面目乾淨,沒有什麼斑點。
不過青年卻佝僂著背,本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佝僂之後,就顯得有些大煞風景了,二十出頭的青年,竟然天生駝背,可惜!
兩個青年都低著頭,朝城門行駛而去。
“停下,接受檢查!”
驢車行駛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名西涼士兵站出來攔住驢車,冷厲的目光在右側青年的臉上掠過,問道:“你們是哪裡人?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右側青年長大了嘴,依依呀呀說不出話來。
滿是汙漬雙手不停地揮動著,時不時指一下馬車,又指一下西涼兵。
左側身體佝僂的青年走到西涼兵身前,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軍爺,您看,我這兄弟是啞巴,不能說話,耽擱您的我時間,軍爺多多擔待。我們都是住在關外的百姓,這不是砍了一些上等的木料,想要送到洛陽去想賺點小錢麼?軍爺行行好,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吧!”
“哼,只要你們沒有私藏兵器,就沒有問題。”
西涼兵瞪了兩個青年一眼,冷聲道:“讓開,我要檢查馬車!”
說著話,西涼兵走到驢車旁邊,看著木板車上的一根根拳頭粗的木頭,巡視了兩圈,又伸手刨開堆在木板車上的木頭,檢視了木頭中央是否藏著東西。見馬車上沒有其他物品,西涼士兵才放下心來,笑問道:“就這些木頭?能賺錢?”
佝僂青年低聲說道:“軍爺,我們這種老百姓能混個日子,三餐不餓就很好了,哪像軍爺這樣穿盔甲,吃皇糧,多威風啊,說起話來都倍兒有氣勢。”
“嗯,進去吧,進去吧!”
西涼士兵聽著佝僂青年的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軍隊中,這些西涼兵是最普通的人,最底層的炮灰。但是士兵往城門口一站,搖身一變,頓時成了老百姓眼中的軍爺,成了路過的百姓都要小心對待的大人物,這些士兵也就好這一口,聽著老百姓嘴中欣羨的話語,滿足內心的虛榮心。
佝僂青年得到西涼兵的允許,忙朝啞巴青年說道:“趕緊走,不要打擾軍爺做事。”
西涼兵見佝僂青年這麼懂事,也是笑了笑,非常滿意。
啞巴青年張開嘴,依依呀呀模糊地應了響聲,揚起鞭子,催促拉車的瘦驢朝前方走去。車輪軲轆軲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