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陌,其他的偏將、校尉也都屍體冰冷,失去了氣息。
五百西涼兵見主將全部被殺,秩序突然間變得混亂起來,士兵們沒有了約束的枷鎖,心中都開始滋生其他的想法。看著熊熊燃燒,煙塵四起的倉庫,所有計程車兵神色凝重,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這些士兵不是惋惜糧草被燒燬,而是驚恐自己的性命不保。
主將被殺!
偏將被殺!
校尉被殺!
……
糧倉中,除了伍長、什長、百夫長這些和士兵同吃同住的西涼兵還活著,其他的校尉、將軍這些單獨有帳篷居住的人都被殺了,每一個被殺的人幾乎都是脖子被扭斷,沒有一個人的脖子是完好的。
倉庫前方,一名西涼兵喃喃說道:“怎麼辦?糧草全部被燒燬了,若是追究下來,我們可都要被殺頭了。”西涼兵話音落下,旁邊計程車兵就附和道:“是啊,是啊,糧食完了,當官的也完了,我們也快要完了……”
“狗屁!”
突然,士兵中,一個面容粗獷,神色猙獰計程車兵說道:“人挪活,樹挪死,反正都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了。逃吧,大不了落草為寇,老子還不信活不下去了。”士兵說完之後,脫掉了身上的鎧甲,拎著一柄戰刀飛快的離開了。
所有計程車兵,都沒有想過李陌為什麼被殺了?
亦或是,倉庫為什麼突然著火了。
同時,也沒有人注意王燦、趙雲二十多個押送糧草的人,所有的西涼兵都想著倉庫被燒燬之後,怎麼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西涼兵雖然待遇優厚,吃得好,喝得好,走在路上也是昂首挺胸,威風赫赫,但是軍營法紀卻非常嚴厲,似糧倉的主將全部被殺,倉庫的糧食全部被燒燬,五百士兵都難以擺脫責任,都要被定罪。
因此,所有計程車兵都想著怎麼樣才能活下去。
當身體精裝,面色猙獰計程車兵離開後,一個個西涼兵也跟著離開了。
五百西涼兵,眨眼間就逃竄得空空如也,沒有人站出來號召其他士兵集合在一起,團結起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站出來就意味著必須要承擔責任,糧草全部被毀的事情太嚴重了,沒有人能夠承擔得起,即使李陌也無法承擔。
李陌死了,或許還是一種解脫。
不用憂慮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樹倒猢猻散,此時此刻的糧倉士兵便是如此。
相較於西涼兵四下逃竄,王燦等人已經離開了糧倉,不費吹灰之力就離開了這個火光沖天的糧倉……
大火燃燒,火勢越來越大,通紅的火光照亮了天際。
遠在虎牢關的李傕突然覺得心神不寧,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覺,無奈之下,李傕披著衣衫走到城樓上,看著城樓外淅瀝瀝的零星小雨,一陣發呆。
望著漆黑的夜空,李傕浮躁的心情仍舊難以平復下來,他四下打量一番,突然看見虎牢關內的東南方向火光沖天,整個人噌噌噌的往後退了三步,看著通紅的天際,李傕終於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糧倉,糧倉完了!
與此同時,漢中兵大營,郭嘉、荀攸看見虎牢關內東南方向沖霄而起的火紅色,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郭嘉賣命吐血換來的一線生機終於起作用了。
郭嘉看向荀攸,說道:“公達,東南方火起,我猜測東南方估計是糧倉,否則不會有這樣的大火,看情況,主公已經取得了勝利,而李傕肯定也坐立不安了。命令裴元紹召集士兵集合,嗯,也通知曹操、袁紹、孫堅、公孫瓚,讓他們集合大軍,聽候命令!”
荀攸聞言,說道:“嗯,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之後,荀攸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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