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讓他仔細注意一個名叫‘李大郎’計程車兵,仔細關注,有事情隨時稟報,而且一旦是涉及到‘李大郎’的,完全不需要稟報,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直接去彙報。
一想到這裡,張富內心就明白了。
分明是太子來體驗軍中生活。
否則,不至於侯君集親自安排,不至於是侯君集專門給他打招呼。
張富心思轉動,壓下了要向李承乾行禮的心思,端坐著不動,他看向了李承乾,說道:“李大郎,本官得了傅大勇的檢舉,說你目中無人,更是毆打上司,把傅大勇打成了這個樣子。而且,還毆打其餘的同僚,可有此事?”
“有!”
李承乾想都不想,直接就應下。
張富道:“你有什麼想說的?是否要辯解一番。”
李承乾正色道:“張校尉,卑職所謂的毆打同僚,還打了傅大勇,其實原因很簡單。傅大勇帶著人來勒索卑職,說每個月的俸祿,要讓我上交一半給他。而且,白天的飯菜中,所有肉食都得交給傅大勇。卑職不從,就發生了衝突。”
“誣陷,這是誣陷!”
傅大勇眼神銳利,大聲的高呼。
他正色道:“張校尉,這一事情,絕對是李大郎的誣陷。草民自始至終,都不曾說過這樣的事情,還請張校尉明鑑。”
張富哼了聲,說道:“這個事情倒是容易,本將立刻抽調人來詢問。”
傅大勇一聽,頓時慌了神。
他不明白張富為什麼還要詢問,但這是傅大勇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傅大勇開口道:“張校尉,請您明鑑,這哪裡還需要調查。您看卑職以及其餘將士的身上,一個個都帶著傷,這些都是李大郎造成的。這個小子,簡直欠收拾。”
李承乾淡淡道:“傅大勇,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到真不錯。”
傅大勇道:“我說的是實話。”
李承乾看向張富,道:“請張校尉明鑑。”
張富淡淡道:“你們兩人的恩怨矛盾,自然會調查清楚的,不著急。”
他沒有拆穿李承乾的身份。
原因很簡單,侯君集都沒有明說,他如果拆穿了,就得自己揹負責任。而且眼下,也是他在李承乾面前,刷印象的好機會。
張富便不再說話了。
李承乾心中也多了一抹期待,因為張富看起來不像是傅大勇一邊的。
傅大勇卻是有些慌了。
他的事情,經不起調查。
傅大勇正色道:“張校尉,這個李大郎,不僅是桀驁,而且不聽話。張校尉,這一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調查,直接處置了就是。”
張富淡淡道:“傅大勇,你如果不說話,沒有人拿你當啞巴。究竟你是來申冤的,還是來指揮本官的?”
傅大勇聽到後,見張富的語氣有些嚴厲,嚇得打了個寒顫,連忙道:“張校尉,卑職就是來申冤的,不敢指使張校尉。”
張富哼了聲,不再多言。
傅大勇的內心,卻是有些緊張,不過他還是有些底氣,因為軍中的將士,一貫是不多嘴不多說什麼的,所以他只能等著,期待著營帳中的人,不會洩露他的底細。
時間一點點流逝。
約莫一刻鐘,就有士兵進入,在張富的耳旁低聲說了一番話。
這是打探到了訊息。
張富也知道了傅大勇敲詐的事情,他看向傅大勇,沉聲道:“傅大勇,你當真是來申冤的,不是來惡人先告狀的。”
“是,是申冤的。”
傅大勇的內心,緊張不已。
因為在當前的情況下,傅大勇是別無選擇的,只能是硬著頭皮扛著。如果現在,他承認是自己惡人先告狀,豈不是擺明了要利用張富,到時候他的境遇更慘。
張富聽到了傅大勇的回答,卻是冷冷道:“來人!”
“在!”
登時就有士兵進入。
張富吩咐道:“把傅大勇給本官拖下去,先杖責二十軍棍。”
“是!”
士兵拉著傅大勇就往外走。
這一刻,傅大勇懵了。
傅大勇心思轉動,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他是真的被發現了。否則,不至於張富直接就下令要處置他。在這一情況下,傅大勇也不敢再堅持了,他立刻道:“張校尉,卑職錯了。卑職惡人先告狀,是惡意對付李大郎,請張校尉繞了小人吧。”
這一刻,傅大勇已經是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