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既然敢參加比拼,就早有準備。尤其和軍中的將士交手,對方以命搏命的手段極可能發生,因為對於普通計程車兵來說,唯有以命搏命,那是最大的大殺器。
不過薛仁貴的臉上神情,顯得很是震驚。
並沒有什麼驚慌的。
薛仁貴手中的大槍稍稍後退一尺,長槍橫的橫掃。
大槍如棍,在武康安撞過來時,啪的一聲,抽打在了武康安的腰間。這一股力量爆發出來,沛然強橫,一槍下去,武康安的身體一下就偏轉,他手中的刀也是失去了準頭。
武康安身體偏轉的瞬間,薛仁貴一槍再度掄起抽打。
“啪!”
又是一聲撞擊。
大槍直接抽打在武康安的肩膀上,這一槍落下時,薛仁貴已經是使用了十二分的力量。沛然強橫的力量下,武康安咧嘴露出痛苦的神情。
因為這一槍落在肩頭,不僅是勢大力沉,使得他再也無法穩住身形身體踉蹌倒下。更重要的是,那一槍已經是令肩頭的骨頭都有了裂紋,他整個人肩膀上,有劇烈的疼痛傳來,無比的難受。而在武康安倒地後,準備站起身的瞬間,薛仁貴一槍就往前,落在了武康安的身前。
“承讓了!”
薛仁貴說了聲,便已經後退。
“我敗了!”
武康安也是軍中的將領,既然是落敗了,便敗得心服口服,再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畢竟自身的實力,確實是比不得薛仁貴。
“好!”
李承乾見狀,忍不住拍手叫好。
剛才的較量,驚心動魄。
按理說李承乾和這些人也是交過手的,可一個個和他交手時,那都是壓著自身實力的,始終都不曾爆發出真正的實力。甚至於,也沒有爆出最為兇狠的一面。
剛才卻不一樣。
武康安剛才的出手,已經是全力以赴。
不曾留手。
甚至於武康安不敵時,還選擇了以命搏命的手段。若非是薛仁貴應對及時,若非是薛仁貴實力強橫,一招就扭轉了局面,恐怕情況就不妙了。
薛仁貴聽到了李承乾的話,卻是不曾看李承乾的神情,只是環顧一眾士兵,開口道:“諸位,誰再來。”
他今日是要懾服眾人。
就必須要以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信服。
軍隊這個地方,和大多數的官場不一樣,軍隊中的人大多數情況下,都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都是直腸子。而李承乾東宮的這百餘護衛,也一樣是直腸子,一個個有一說一,沒有什麼多話,眼下薛仁貴要做的很簡單,就是拿出自己最強的實力,讓所有人信服。
李承乾此刻聽到薛仁貴的話,也是補刀道:“你們都全力以赴,不必留手。這個時候留手,那是對自己的羞辱。和本宮動手,你們可以有所保留,但是和薛仁貴動手,卻還要有所保留,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眾人一聽李承乾的話,一個個的內心都是火熱起來。
心中情緒頗為激動。
不能讓太子瞧不起。
平日裡他們和太子較量,那都是收著自己的力量。如果當下,還依舊是收著力量,最終肯定會讓太子瞧不起,所以得全力以赴。
“我來!”
人群中,又有一人站出來。
這站出來的一個人,身材並不顯得多麼的壯碩,卻是一臉精悍的神情。尤其他一雙眉眼是丹鳳眼,鳳眼微眯著,自有一股殺氣。
此人名叫餘慶。
在這百餘東宮的護衛中,卻也是極為厲害的存在。至少是前十的水準。餘慶的武器,也是一口戰刀,是軍中的制式武器,他微眯著眼睛,審視著薛仁貴道:“在下餘慶,請賜教。”
薛仁貴說道:“請了。”
不過薛仁貴依舊不曾率先動手,而餘慶看著不出手的薛仁貴,說道:“你還不出手?”
薛仁貴道:“你先請。”
餘慶眼珠子轉動,心中想著薛仁貴的實力,尤其先前薛仁貴和武康安交手,可見薛仁貴的槍法變化速度極快,稍不注意,就沒有發現薛仁貴的大槍。這一杆大槍,神出鬼沒,很不好對付,所以餘慶開口道:“薛仁貴,我們調整一下交手的方案。”
薛仁貴道:“你說怎麼調整?”
餘慶道:“我們交手,便是硬碰硬的交手,不要躲避。男人之間的較量,就是要這麼直接,不能認慫,不能躲避。”
薛仁貴笑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