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房玄齡押解著楊師承,進入了王燦的書房,他躬身向王燦揖了一禮,轉而看向楊師承,就呵斥道:“楊師承,見了國師,還不跪下。”
撲通!
楊師承跪下來,他以頭叩地,高呼道:“國師,卑職冤枉,卑職冤枉啊!”
王燦道:“你有什麼冤枉的?”
楊師承回答道:“卑職雖說串聯了一部分官員,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師啊!在國師主政大隋之前,大隋是什麼樣子?”
“已經是狼煙四起,四面漏風。”
“因為有國師,大隋才穩定了下來,才能開疆拓土,有今日的繁華盛況。這一切,都是國師勵精圖治換來的,可楊廣呢?”
“楊廣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做,他整日只知道一心修煉,希望延年益壽長生不死。”
楊師承道:“這樣的楊廣,就是一個昏君。身為帝王,理當處理朝政,理當讓百姓安居樂業,理當讓大隋國泰民安,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
楊師承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繼續道:“這樣的皇帝,大隋不需要。我們需要的,是國師這樣勵精圖治的人,所以卑職斗膽,懇請國師登基。”
“我等拳拳之心,絕無二心。”
“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師。”
“如果國師要殺我,我心甘情願赴死。國師,我一片赤誠,眾人也是一片赤誠,都希望國師能夠早日登基稱帝。”
楊師承說道:“懇請國師,能夠順天應人。”
王燦聽到後,頓時笑了。
這個楊師承有意思。
想要當扶龍之人,想要有擁立之功,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畢竟楊師承其人,誇誇其談,又沒有什麼真正的能力,就只能從這方面入手。
王燦大袖一拂,沉聲道:“且不談本官絕不會背叛陛下,不會背叛大隋。單單是你的擁立,便是利益驅使,可不是什麼順天應人。你在國師府內,不務正業,整日不思進取。若非是年紀你出自皇室宗親,早就將你逐出國師府。你如今,卻是妖言惑眾,蠱惑眾人,你該死!”
“不!”
楊師承高呼道:“卑職的確是一片赤誠之心,都是為了國師啊!”
他不願意死。
他更是不想死。
王燦眼眸眯了起來,淡淡道:“你剛才不是說了,本官讓你去死,你甘願去死。怎麼如今,又說不呢。”
楊師承面色大變。
他如今,心中無比的驚慌,因為他原本認為,擁立王燦,肯定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但沒有想到,如今竟然發生這樣的變故。
甚至於,他竟是被抓了。
王燦冷冷下令道:“來人,把楊師承帶下去,斬了!”
頓了頓,王燦又說道:“房玄齡,其餘被楊師承蠱惑的人,雖說死罪可免,但全部罷免官職,逐出國師府。”
“喏!”
房玄齡應下後,便要帶著楊師承離開。
楊師承高呼道:“國師,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一定會喪盡人心的。你如此冥頑不靈,簡直是榆木疙瘩啊!”
王燦聽得冷笑。
他如果要一直留在大隋,早就篡位,直接奪取大隋。可問題是,王燦不會留在大隋。如今這個大隋,留在楊廣的手中,這就是合適的。
王燦也不是沒有當過皇帝,正因為經歷過,所以王燦對帝位,並沒有什麼念想,即便是楊師承高呼,也撼動不了王燦的意圖。
不多時,楊師承被拖下去,很快就傳出一聲慘叫。
房玄齡離開了兩刻鐘後,才返回書房。
房玄齡見到了王燦,便道:“國師,國師府內的諸多佐吏,已經全部被罷免遣走。不過國師府空缺了這麼多人,也需要有人補充,所以要抽調官員進來。”
王燦道:“空缺的官員,你們看著補充就是。”
“喏!”
房玄齡躬身應下。
王燦看著房玄齡和孔穎達兩個人,沉聲道:“鑑於楊師承的事情,你們應當引以為戒。類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度發生。如今的大隋,只能是陛下的大隋,明白嗎?”
“明白!”
房玄齡和孔穎達齊齊回答。
兩人心中都是感慨。
楊廣信任王燦,甚至於,不惜把最疼愛的孫子楊侑貶為庶民,一直幽閉在府上。而王燦忠於皇帝,竟是直接斬殺楊師承,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