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說道:“可需要本官,坐鎮梓潼縣一段時間。”
楊大力道:“不需要!”
王燦道:“當真不需要?”
楊大力聽到後,卻是沉默下來,稍作停頓後,他便開口道:“兩天,下官需要兩天的時間。兩天內,下官便撥亂反正,把一切處置妥當。兩天後,國師就可以啟程,離開梓潼縣。”
王燦道:“本官給你兩天時間。”
對王燦來說,其實多一天少一天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他乾脆利落的下了決定。
“謝國師!”
楊大力恭敬向王燦道謝。
對楊大力來說,這便是他的機遇,也可以說是他的機緣。如果沒有王燦在,即便楊大力出身大族,家族百年傳承,是清貴出身,但是,對於梓潼縣官場的局勢來說,沒有外力打破,楊大力就只能是這般的情況,一直做一個主事,不可能提拔。
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尤其他更是不和莫友奇等人同流合汙。
更是會遭到排斥。
即便不會遭到貶斥,也不會被提拔。
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可是,一切因為王燦的到來,便發生了變化。王燦以雷霆之勢,斬殺了莫友奇,又罷免了其餘縣丞、縣尉等一眾官員的職務,提拔他擔任梓潼縣的縣令。
這就是他的機會。
楊大力把王燦送到了縣衙後院住下,他便立刻把先前提及到的人,全部安排妥當,讓眾人各司其職,開始處理積壓的政務。
在一眾人處理積壓政務時,楊大力本人,卻是徑直返回楊家。
楊大力的父親名叫楊烈。
如今,已經是抵近六十歲的年齡,頭髮花白,身著一襲黑色長袍,整個人很是清瘦,但精氣神很是不錯。
楊烈見到楊大力回來,有些意外,道:“大力,你怎的回來了?”
楊大力說道:“回稟父親,兒子之所以回來,是懇請父親相助的。”
楊烈道:“怎麼,遇到了什麼困難?”
楊大力搖了搖頭,回答道:“回稟父親,兒子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相反,兒子今日,遇到了天大的機緣。國師王燦自巴西縣,進入了咱們梓潼縣,明察暗訪後,發現了莫友奇等人的罪行,又恰好莫友奇為虎作倀,肆無忌憚打壓百姓。”
“國師盛怒之下,直接殺了莫友奇。”
“除此外,其餘隸屬於莫友奇一系的人,全部都盡數被罷免了官職,還得上繳贖罪的錢財。不僅如此,兒子因為不曾和他們同流合汙,被國師提拔,擔任梓潼縣的縣令。”
“如今,兒子要主政梓潼縣。”
楊大力正色道:“兒子如今,要掌握大權,更要掌握民心民意。所以懇請父親,調動家族的力量,宣傳莫友奇的罪行,再把縣丞、縣尉等人的罪行,全部公佈出去,說明他們全部被罷免的事情。這,便是兒子希望父親幫忙的。”
楊烈說道:“這倒不是問題。”
頓了頓,楊烈捋著頜下的鬍鬚,沉聲道:“大力,你剛才說,莫友奇雖說死了,但是,縣尉、縣丞等人,雖說被罷免官職,雖說要繳納贖金。可是,這何時繳納贖罪的錢財,便是他們說了算。更何況,他們如果聯合起來,即便他們不曾做官,也可以反擊你。這一事情,你可曾考慮到。”
楊大力道:“父親放心,這一點兒子早就考慮到了。兒子如今,已經派人去催。今日,就得把所有的贖金,收上來。除此外,這各大家族的私兵,也全部要遣散。”
楊烈說道:“你如此霸道手段,萬一他們直接反抗呢?”
楊大力的做法,楊烈是贊同的。
可是,必須要保證安全。
這是前提。
如果不能保證這一點,楊烈便不希望楊大力出手,可以改變霸道直接的方式,轉為徐徐圖之,一點點的削弱各大家族,最終全部覆滅掉所有的家族力量。
楊大力頓時笑了起來,正色道:“爹,您的擔憂多慮了。實際上,從今天到明天,國師都會留在梓潼縣。只要國師在梓潼縣,那麼不管是什麼力量,都不敢輕舉妄動。”
楊烈皺起眉頭,道:“我兒,即便是國師厲害。可國師王燦,也是勢單力孤。你要知道,這些梓潼縣的大族,一旦聯合起來。他們如果發動力量,直接就出手,那麼,即便是國師,恐怕也擋不住這樣的一股力量。所以,國師坐鎮兩天,實際上,也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楊大力卻是搖頭輕笑,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