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
少林寺山上,想起了洪亮的敲鐘聲。
聲音響亮,回『蕩』在山上。
此刻少林寺山上,還有霧靄籠罩,還有云曦瀰漫,風景甚是怡人。
少林寺僧人,早早就開始晨練。
一個個練武的僧人,精神抖擻,精氣神十足。少林寺的人,除了研究少林寺佛經的僧人外,還有諸多的武僧。這些武僧,構成了少林寺的根基。
這一日,大清早。
在少林下的山下,兩人兩騎策馬走來。
這兩人,赫然是李純聖和王燦。
兩人自終南山出發,倒也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進入大唐境內,然後到了少林寺山下。只是昨抵達的時候,有些晚了,所以沒有登山,而是等到今日一早,才來到山下的。
王燦看向李純聖,道:“師尊,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李純聖看著少林寺山下的場景,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緬懷神情,道:“要怎麼做,自然是堵門了。如今的情況下,自是堵門最合適。”
“啊!”
王燦也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李純聖這可是真正站在武道巔峰的人,按理李純聖一來,那必然是高層和高層較量,然後敲定王燦對戰的事情。
可李純聖的回答,出乎王燦的預料。
王燦想了想,道:“師尊,咱們這堵門合適嗎?”
李純聖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想當年,老夫打遍各派的時候,不也是你師祖帶著堵門的嗎?如今老夫帶著你來,自然也是堵門。這樣直接簡單,免得廢話太多。”
王燦聽到李純聖的話,忽然有些明白了。
雖,王燦一直不曾敬神,因為在王燦看來,神也是比較強大一些的人罷了。
只是力量上,李純聖太強了。
所以本能的,王燦把李純聖認為是仙風道骨,是出塵的人。可實際上,甭管是如何厲害,甭管是得道高人,亦或是其餘的什麼人,那都是得吃喝的,都是**凡胎,都不是真正能脫離世俗的人。
這是王燦的看法。
王燦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既是如此,那弟子也就不客氣了。這一回,就和師尊一道,在山下堵門。”
李純聖捋須一笑,道:“正該如此,我輩中人,如果連自身的『性』情都無法恣意,還練武做什麼?練武是強身健體,但也是讓自己能有更廣闊的地。如果練了武功,還畏首畏腳,那就太窩囊了。祖宗不足法,道不足懼,我輩中人,自當有一顆敢於破道的心。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斬破一切,走出自己的路。這下間,是一代人比一代人更強,如果後輩之人,都比前人更弱,那就太失敗了。”
王燦道:“師尊所言甚是。”
這一刻王燦跟在李純聖的身邊,倒是深受影響。
到了李純聖這樣的年紀,以及這樣的身份,他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不需要隱藏自己的一切,只需要是真『性』情的流『露』即可。
想做什麼,那就去做什麼。
這就是李純聖。
隨心所欲不逾矩,這大體是李純聖的內心體現。
李純聖站在了少林寺山下的官道上,他看了眼少林寺的山門牌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王燦徒兒,你且當心了。”
王燦點零頭,凝神以待。
李純聖單掌緩緩的掄起,就像是一個老人晨練般,沒有半點威勢,沒有半點的氣勢,但就是在李純聖手掌舉到半空,轉手就反掌覆下。
一掌落下,頃刻間,山門牌坊外地動山搖。
巨大的掌印,深深使得地面下沉六尺,且整個山體都有些搖晃。
李純聖一掌落下後,便拍了拍手,一副輕鬆模樣,道:“走吧,現在就徒一邊去,等著少林寺的禿驢下山了。這動靜,相信很快就會有動作的。”
“是!”
王燦點頭應下。
他臉上也是有一抹苦笑,李純聖的這動作也太簡單了。
簡單、粗暴、直接!
卻是有效。
隨著這聲響一傳出後,駐守在山門口的僧人,很快就發現了。僧人一見到了門口的情況,便往門口看去,看到了王燦和李純聖。
僧人也是識貨的人。
一個足足一百丈寬六尺深的掌印,不是一般熱能辦到的。
來人必定是大高手。
尤其一掌下去,地動山搖,那威勢簡直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