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內心『亂』糟糟的。
他更是後悔!
要知道,他只不過是安排人,假傳了劉熙的命令,要讓王燦給一點錢罷了。雖說,他開口就要一千兩黃金,可這僅僅是他的要求不是?
還可以討價還價啊!
還可以再商量啊!
為什麼,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堂堂琅琊王府的世子,以後要繼承琅琊王府的。如今,要揹著荊條去請罪,以後還如何見人。
劉宣還是不甘願,道:“父王,王燦也就是嘴上逞兇。咱們現在,不搭理他就是。反正,我不信他真敢殺咱們。雖說兒子有錯在先,但他也殺了我王府的人。”
“你……”
“孽障!”
劉熙見劉宣還不打算去,再度一腳踹下去,道:“你個孽障,你想要害死家裡人嗎?如今這琅琊國境內,王燦就是刀俎,咱們就是魚肉。甚至於,咱們琅琊王府,連魚肉都算不上。你倒是說說,琅琊王府有什麼?”
劉宣吃疼,無比難受。他眨了眨眼,說道:“父王,可我們是皇室宗親,我們的身體中,流淌著高貴的血脈。我們,為什麼要道歉呢?尤其王燦這樣的人,還是一個泥腿子。”
“混賬!”
劉熙再度一腳踹了上去,道:“我們是宗親,難道就不吃飯了,就不穿衣了,就不吃喝拉撒了。如果惹怒了王燦,連大門都不能出,到時候別說吃飯,喝風都難。”
劉宣心中唉聲嘆息。
他可是最受寵愛的,可這一回,怎麼說都不頂用。
劉熙說道:“走吧,如果再不走,那就別怪我動用家法了。哼,你這一次,假傳為父的命令,惹出這麼大的事端,還沒有收拾你。”
劉宣見劉熙主意已定,心中哀嘆。
完了!
是真完了!
劉宣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老老實實的站起身,去更換了一身衣服,又讓人拿了荊條綁在身上,才再度來到劉熙的面前,哭喪著臉,低著頭道:“父王!”
劉熙道:“走吧!”
“喏!”
劉宣點頭回答。
兩人離開了王府後,便往王燦的軍營去。
這個時候,王燦已經返回了軍營中,他一回到軍營,就吩咐了中軍大帳外計程車兵,說一旦琅琊王府的人來求見,先讓人在門口候著。
然後,王燦處理自己的事情。
糜竺倒是來了,詢問王燦去王府的事情。
王燦冷笑道:“廟小妖風大,區區琅琊王府的一個世子,自以為是,竟然讓我拿出一千兩黃金。我不配合,竟讓人動手,要拿下我。故而,我大肆殺戮了一番。如今,我等著琅琊王府的人來道歉。區區王府,在臧霸盤踞的時候,只能滾出開陽縣,如今我來了,就意圖脅迫我。”
糜竺道:“主公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是琅琊王府的人。這些人沒有半點實力,但只要是放出訊息,說主公對王府不敬,就可能對主公不利。”
王燦道:“我已經說了,如果外界有任何對我不利的,先宰了他們。對付這樣的人,就是要更狠更霸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些人,沽名釣譽罷了。你越是強硬,他越是懼怕。”
糜竺道:“主公英明!”
頓了頓,糜竺道:“卑職已經派人打點東海郡,也在『摸』清楚東海郡的底細。”
王燦說道:“辛苦先生了。”
糜竺搖了搖頭,便又站起身,便起身離開。
在糜竺離開後,王燦又繼續處理手中的事情。時間過了不長,已有士兵來稟報,說琅琊王攜帶兒子來登門請罪。
士兵也只是來稟報一聲,畢竟先前王燦就做了安排,所以士兵一說完,轉身就退下。
王燦則是繼續看書。
他並不著急。
就是要藉此機會,磨一磨琅琊王府的『性』子,看琅琊王府在他面前,還如何自處?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營地門口,琅琊王劉熙,帶著兒子等候多時了。尤其這時候,劉熙是站著的,但劉宣卻不一樣,他是揹著荊條跪在地上。
這跪著不是跪坐,且跪坐的時候,有坐席墊子在下面,營地外是乾硬的泥土,跪立在門口,很是痛苦。
時間一長,更是辛苦。
“好難受!”
劉宣跪在地上,抬頭看向劉熙,道:“父王,王燦明明知道我們來了,卻還不見我們,他太囂張了。兒子不跪了,我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