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陽都縣的縣丞。”
王燦道:“他患病回家調養,經由我勸說後,願意出仕為官。”
頓了頓,王燦繼續道:“先前我跟著太史兄一起來的時候,聽到追殺的人說,郡丞曾要殺你的母親。太史兄一直躲避,不是辦法,而且置母親於險境,也是不妥。太史兄如果前往陽都縣,不僅自身出仕,也能安置令尊,讓令尊安享晚年。”
太史慈臉上的神情,有了猶豫神情。
他很是意動。
這已經不止是一兩個原因。
第一,王燦曾救了他。
第二,王燦甘願為縣丞諸葛珪北上尋醫,追隨這樣的人,讓人安心。
第三,他母親也需要安置。
第四,他也想要出仕。
諸多的緣由匯總在一起,太史慈最終點頭道:“縣令,太史慈願意出仕。”
王燦笑道:“太史兄,你剛才都稱呼賢弟,如今稱呼縣令,太見外了。我見你,一見如故。你我,結拜為兄弟,不知道太史兄可願意?”
太史慈道:“我是被官府緝拿的人,你可要考慮清楚?”
王燦笑了笑,道:“區區郡丞,何足掛齒。既然東萊郡的郡丞,如此的無道。那麼接下來,我們便去殺了此人,替天行道。”
“當真?”
太史慈的眼中,掠過一道精光,沒想到王燦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燦道:“自是為真!”
太史慈此刻,也是認可了王燦。他不是因為王燦救了他,認可了王燦。也不是因為出仕陽都縣,就認可了王燦。是因為王燦剛才要殺郡丞的話,認可了王燦。
這是太史慈所喜歡的。
任『性』俠義,英氣豪爽。
這是太史慈本身的秉『性』,他也想遇到這樣的人。
太史慈這時候,也恢復了些力氣,端起面前的碗,倒滿了一碗酒,道:“你我結拜,不點香蠟,不設祭壇,就共飲了這一碗酒,便是兄弟了。你我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這輩子,生死不棄。”
說完,太史慈飲了半碗酒,便把剩下的半碗酒,交到王燦的手中。
王燦接過來,一飲而盡。
王燦拱手道:“兄長!”
太史慈道:“賢弟!”
兩人結拜後,關係自是更進一步,而這個時候,王燦知道,他如今和太史慈的關係,才是真正的捆綁在一起。
這時代,最講究信義。
結拜兄弟,那是真正的結拜,便是生不離死不棄。
王燦和太史慈吃肉喝酒,談到了家人的事情上,太史慈道:“賢弟,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王燦道:“家中父母早已亡故,只剩下我一人。”
“唉……”
太史慈嘆息一聲,道:“賢弟節哀!”
王燦笑了笑,道:“兄長不必多言,我早已經習慣了。今後,兄長之母,便是我之母。今後,兄長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
“好!”
太史慈鄭重點頭。
王燦和太史慈說了一番話後,問道:“兄長體力,可曾恢復了?”
太史慈道:“已經恢復!”
王燦的眼中,閃過銳利神『色』,道:“既然已經恢復,那麼,我們就準備行動了。我們潛入太守府內,蒙面殺掉郡丞,然後去拜訪華神醫。”
“好!”
太史慈直接應下。
對他來說,殺掉郡丞,那是渾身都熱血沸騰的事情。
剷除『奸』惡,是太史慈所願。
兩人各自起身,悄然消失在人群中,往郡丞所在的府邸去。
郡丞名叫雷衝。
此人是黃縣的大族出身,雖說是郡丞,實際上,卻幹了郡守的事情。因為東萊郡的郡守,形如傀儡一般,徹底被雷衝架空。
這是當今天下的現狀。
四處賊匪作『亂』,大族掌控地方,朝廷對地方上的掌控,已經是幾近於無。
當王燦和太史慈靠近雷衝的府邸,都已經換上了黑『色』的衣袍,蒙上了面巾,然後翻牆進入。雖說雷家宅子森嚴,但對王燦和太史慈來說,尤其兩人聯手,簡直是易如反掌。
很輕鬆,便潛入其中。
當兩人靠近書房,悄然『摸』到了書房外,聽到了書房中的議論聲。
王燦看向太史慈,以眼神詢問情況。
他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