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縣,城內。
彭越負責城池的防守,各方面都做了佈置。在彭越看來,任憑劉邦如何運作,想殺入城內,那都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軍營,中軍大帳。
彭越正處理遞上來的軍務,他做事情向來是一絲不苟,不會有任何紕漏。一項項遞上來的軍務,或是糧食的調撥,或是武器的更換,或者是兵餉的發放,全都要彭越經手。
涉及到事情極多。
不過彭越處理起來,倒也是得心應手。
畢竟,他本就是軍中主將。
彭越把各項軍務都梳理妥善後,營帳門簾撩起,一個士兵快速進入,躬身向彭越揖了一禮,道:“將軍,有您的家書送達!”
“快,快拿來!”
彭越一聽,臉上盡是激動神情。
他的父母妻兒,早已經進入廣漢郡,已經過了雒縣到三水縣去。之所以把人安置在後方,是因為雒縣正發生戰事,一旦有任何不測,彭越的家人容易陷入困境。
所以,才送往了三水縣。
士兵上前,遞上書信。
彭越接過了書信,拆開書信來看。
書信,是他父親寫的,說了一家人的情況,如今一家人都在三水縣立足,不愁吃穿,且各方面都不錯,讓彭越不必擔心。
在書信中,也提及了彭越的妻兒情況。
一個個,全都非常好。
書信最後,彭父囑咐彭越注意身體,要好好報效天子。
彭越看完後,又重頭仔細的看了一遍,臉上洋溢著自得笑容。他老父親身體安康,妻子孝順懂禮,兒子聽話,一家和睦,這是最好的情況。
彭越快速的寫了家書,便讓士兵立刻送回。
在士兵離去後,彭越心情頗好,準備離開軍營,去找王燦小酌兩杯。
如今的雒縣,壓力不是太大。
不論是王燦,亦或是彭越,除了日常的軍務,都頗為輕鬆。
就在彭越準備離開時,卻見英布急匆匆的進來了,大聲道:“老彭,大事不好了。”
英布也自軍中。
只是,英布的地位不及彭越。
畢竟不論是武藝,亦或是治軍方面,英布都略有不及。
不過兩人的關係,倒是不錯。
彭越說道:“發生了何事?”
英布說道:“韓信計程車兵、我計程車兵、你計程車兵,發生衝突,打起來了。我雖然控制了局面,但如今這三方,都各自頂著,如果不妥善解決,恐怕會再度發生動『蕩』。”
“原因呢?”
彭越聞言,頓時皺起眉頭。
軍中士兵在名義上,已經整合了,但實際上,軍中士兵也抱團,各自是一方,下面依舊沒有真正的整合在一起。
英布道:“因為發兵餉的事情。”
彭越正『色』道:“兵餉,不是統一發下去了嗎?這沒問題啊!”
英布說道:“的確發了,可問題是兵餉發放時,最先領取到兵餉的軍隊,是你的嫡系。曾經隸屬於我計程車兵,則是其次得到的。韓信麾下計程車兵,是最後才得到的。他們爭論的,便是這兵餉先後發放的時間。原本是一間小事情,可軍中士兵都是糙漢子,一個個爭論後,便演變成了群毆。”
“混賬!”
彭越大罵一聲,臉『色』冷下來。
他沉聲道:“軍中糧餉的發放,是誰的人在負責?”
“你的人!”
英布開口回答。
彭越道:“是誰?”
英布道:“此人是蓋豐!”
“蓋豐?”
彭越沉聲道:“這個混賬,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我記得,他是剛剛才上任的。這小子在捉拿陳平的事件中,立下了功勞,才被提拔起來,負責兵餉的發放。沒想到,這頭一回,就犯下了大錯。”
英布說道:“此事必須要解決,你看怎麼辦吧?”
彭越眼眸轉動,說道:“這事兒如果我出面,恐怕不便於解釋。走,我們去請陛下。這件事,由陛下出面解釋。”
“好!”
英布當即應下。
兩人聯袂出了營帳,徑直往王燦的住處去。
抵達王燦居住的中軍大帳。
彭越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就說了遇到的情況。待把事情闡述清楚後,彭越說道:“陛下,此事是蓋豐出了問題,是臣沒有辦好事情。故而,臣請陛下責罰,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