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雖然大怒,可他畢竟是一國天子,很快就意識到王燦的伎倆,是故意要激怒他。
饒是如此,劉邦依舊大怒。
這無關乎是否意識到王燦的激將,即使劉邦清楚,可內心依舊是無比憤怒。
劉邦深吸口氣,壓下澎湃的怒氣,朝城外的王燦招了招手,便道:“王燦,你來啊。有本事,你就攻打成都,有本事你就單槍匹馬殺進來。朕就在城樓上,看你如何破城。”
他惱怒,但不至於失去分寸。
他惱怒,但能理智應對。
王燦聽到劉邦的話,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劉邦這人有意思。
你激將他,也沒有用處。
王燦卻也不著急,因為要強攻成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王燦有,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燦說道:“劉邦,我曾聽聞,你曾經面對項羽時,說如果項羽殺了你的老父親,你要分一杯羹。不知道,你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劉邦嘴角輕輕抽搐。
當初的事情,他也是無奈之舉。
他不可能為了老父親,就不顧軍中的大局,就直接任由項羽拿捏。
劉邦深吸口氣,說道:“王燦,當時的情況,換做是你,你會怎麼辦?”
王燦笑了笑,說道:“劉邦,我不可能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我遇到,我也不會說出你這樣的話語,你怎麼能說出這般無賴的話語呢?不想想,你一個潑皮無賴,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了。”
劉邦握緊了拳頭,眼中快噴火了。
王燦處處揭他的傷疤。
蕭何站在一旁,勸道:“陛下,不必再和王燦說話了。王燦上前來,就是故意和您對話,是故意要打擊我們計程車氣。”
張良也勸道:“陛下,沒必要搭理他的。”
“不!”
劉邦搖頭,說道:“我和王燦虛與委蛇,才能穩住他。多讓王燦浪費一點時間,就多爭取一點機會。我們都知道王燦武器的厲害,能延緩一點王燦的進攻,或許就是存活下來的機會。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拖延王燦的進攻。”
如果不知道王燦的厲害,劉邦不會這麼做。
恰是知道,所以劉邦才忍住。
“陛下聖明!”
蕭何聞言,也是大為感動。
“陛下聖明!”
張良拱手行禮,但神情中卻透著一絲的無奈。如今的大漢,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劉邦哼了聲說道:“王燦,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曾經,不過是一個黃巾賊罷了。你霍『亂』百姓,四處擾民,你自己也光輝不到哪裡。”
王燦哈哈大笑起來,道:“劉邦啊劉邦,你真是孤陋寡聞。”
“朕出身黃巾,這的確不假。”
“但彼時大漢氣數已盡,各地狼煙四起,官員貪汙腐敗,壓榨百姓。無數的百姓,已經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
“大賢良師張角起事,不求其他,只求推翻暴政。”
“只可惜,被官府鎮壓。”
“我出身的黃巾,雖然是出自底層,但也是為了百姓,為了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我王燦至今,不曾欺壓百姓,不曾『騷』擾『婦』孺,不曾偷雞『摸』狗。”
“你劉季,可都是做過的。”
王燦眼神中,盡是鄙夷神『色』,說道:“劉邦啊劉邦,你想指責我,那真是找錯了人。在我這裡,你討不到半點好處。”
頓了頓,王燦繼續道:“倒是你曾經在逃跑時,拋妻棄子,將子嗣推下車轅,只求能逃得快一點。你當時,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態呢?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簡直是禽獸不如,連禽獸都比你有良知。劉邦,你作為大漢的天子,真是讓人蒙羞。你何德何能,霸佔著天子之位。”
刁鑽話語,傳入城樓上。
劉邦手死死抓著女牆,已經是恨得咬牙切齒。
王燦這廝太可惡了。
劉邦的呼吸急促,好半響後,才平復了情緒,徹底恢復了過來。他朗聲說道:“王燦,你休要血口噴人,那是馬車的速度過於迅速,才導致人跌落下馬。”
此話一出,蕭何神情僵住。
這怎麼回答的?
怎麼能說是馬車的車速過快,導致人跌落馬下呢?
張良也是以手撫額,有些尷尬。
這回答失水準了。
兩人相視一望,卻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