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登上山,來到一座小院的門前站定。
“哐當!哐當!”
王燦走上前去,敲響們門環。
不多時,就見房門嘎吱一聲開啟,一個書童開啟了房門,探出腦袋。他眼中帶著疑惑,看著站在外面的王燦,問道:“公子敲門,要找誰?”
“請問夫子在嗎?”王燦恭敬道。
對於孔夫子,王燦是極為尊敬的。
這位老先生,絕不簡單。
書童一聽是找孔夫子的,正色道:“夫子在書房內,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容我向夫子稟報。”雖說王燦沒有身著冕服,但他久居上位,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令書童不敢小覷。
王燦微笑道:“你去告訴父子,就說蜀國王燦求見。”
“請稍等!”
書童跟在孔夫子身邊,自然知道時局。他知道王燦是蜀國皇帝,不敢耽擱,連忙就轉身進入,快速去向孔夫子稟報。
不一會兒,書童攙扶著王燦曾經見過的老人走了出來。
此人鶴髮童顏,容貌儒雅。
他頜下一副花白的及胸長鬚,更顯得仙風道骨,令人生出孺慕心思。
看到孔丘出來,王燦抱拳道:“蜀國王燦,拜見夫子。”
孔丘擺手道:“陛下不必多禮,快請入內。”
“夫子請!”
王燦擺手,示意孔丘先走。
這是對孔丘的尊敬。
孔丘也沒有計較,轉身便入內,而王燦跟著孔丘入內,在後院的亭子內落座。
書童轉身離開,泡茶去了。
孔丘一摞頜下花白的鬍鬚,說道:“不知道陛下駕臨老夫的小院,所謂何事?”
王燦說回答:“我剛得了一柄寶刀,尚未開鋒。恰好途徑夫子的住宅,一是來拜會夫子,二是借夫子的住宅,給戰刀開鋒。前些日子,在下替夫子牽牛時,未曾以正面目識人,特來向夫子告罪。”
孔丘聽完,笑了笑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山中小院,能有陛下蒞臨,已然是蓬蓽生輝。陛下要替寶刀開鋒,這小院中足矣!”
王燦笑道:“如此,叨擾夫子了。”
所謂給寶刀開鋒,也只是一個藉口。
王燦想見一見孔丘,再和孔丘聊一聊。
孔丘笑道:“昔日,老夫周遊列國時,見過無數紛爭。刀劍雖是兇器,但終究是死物。如果用之者正,則刀劍是正器;如果用之者邪,則刀劍是兇器。陛下有大智慧大魄力大果敢,望陛下能持心不墜,匡扶天下。”
王燦說道:“夫子教誨,晚輩受教了。”
孔丘轉頭望向九華書院的方向,話鋒一轉,說道:“事實上,老夫也不清楚,如今復活過來,到底是好還是壞呀。”
天地大變,孔丘復生。
他復生後瞭解了天下局勢,自然知道了自身的情況。
王燦疑惑道:“夫子復生,創立九華書院,讓天下英才都能感受到儒家大賢,最純正的教學思想,這不是好事嗎?”
孔丘搖了搖頭,道:“天下紛爭,儒家走的是仁道之路,怕是不適用了。正如老夫曾經所在的春秋之時,儒家終究不適合亂世。”
“亂世中,法家、兵家為上。”
“儒家,適合太平盛世。”
孔丘說道:“這亂世之中,兵戈不斷,狼煙四起,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於戰事中。”
王燦一聽,點了點頭。
亂世中,最適用的的確是法家和兵家。
當初蔡琰她們支援創辦九華書院的時候,有私心的一方面,是希望九華書院能為蜀國培養一大批人才,四百年大漢一直都是以儒學為立國之本。
天下學子,無論在哪個勢力任職,都向著儒家的。
孔丘在蜀國,那麼以孔夫子的名聲,蜀國遲早就會成為人才的聚集地。此消彼長,等王燦將匈奴人練成了精兵,自然不懼任何一方勢力。
孔丘盯著王燦,忽然道:“陛下覺得如今這天下如何?這百姓又如何?”
王燦略作思考,道:“這天下,已然是大亂。”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啊。”
“事實上,在一年半前,蜀國統一天下,百姓也是安居樂業的。除了西域以及北方,都在修養生息,大量計程車卒都已經被我給派回到了田野之間用於鼓勵耕作。”
“可惜,如今群雄四起,看似時局動盪,人才輩出,可實際上站在百姓的角度來